许知意选择措辞,“就像……过命的[]情那种。所以有时候帮帮他,没问题。”
寒商嘴角微提。
许知意也觉得“过命的[]情”这个说法太过中二,有点脸红,掩饰地回过头,去看车尾裴长律那边。
裴长律正和学姐亲密地靠在一起,两个人的两个座位空了大半。
他低头在学姐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小[]啄米般在学姐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再说句什么,又啄一下。
学姐仰起头,对他眯眼笑了笑,也回啄了他的嘴唇一下。
许知意在看那边,寒商也跟着转头看了看。
正在这时,裴长律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和许知意他们的目光撞上,他脸上露出点尴尬。
许知意和寒商一起火速转回头,一起盯着面前的座椅椅背瞧。
沉默了一会儿,许知意问寒商:“你呢,你又为什么有耐心陪着他演戏?”
大概是为了帮兄弟,他们俩的[]情很好。
寒商慢悠悠答:“因为好玩。你不觉得,现在这种状况特别有意思么?”
这回答倒是出乎许知意的意料。
导游在前面号召大家唱歌,自己带头扯着脖子,荒腔凉调的,车里有稀稀落落的哼歌声慢慢地跟着起来。
寒商没再说话,许知意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注意力不分散了,就开始难受。
她对气味非常敏感。
巴士里有种特殊的味道,是发动机烧过的废汽油味,还有积年累月没好好清洁的空调味,外加座椅被晒过的塑料味,在封闭的车厢内混杂在一起。
旅游大巴底盘的簧又软,寒商挑了偏后排的座位,车子一开起来,就像在摇摇晃晃地坐船。
许知意昨晚熬夜画画,没睡够,今天早晨又只喝了杯牛[],吃了两块饼干,半满的胃上上下下,一下一下地忽悠。
许知意一阵阵恶心。
寒商转过头,看出她脸[]发白。
“晕车了?”
许知意勉强挤出几个字:“车里的味道好难闻。”
她用胳膊抱住胃,使劲往座位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