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江白砚伤处的邪气绝非来自鬼打墙中的任何一只妖祟。
施黛不傻,排除这个猜想后,思来想去,只剩一种可能[x]。
江白砚与邪修同处数年,多多少少懂些邪法——
那道血[]中的邪气,是由他自行灌入的。
她不可遏制地心惊。
他疯了吗?冒着生命危险,让自己被邪气侵蚀?江白砚图什么?
一旦揭开冰山一角,更多古怪随之显露。
在厨房时,江白砚声称被猫挠了几爪。
施黛当初听得一怔,虽觉诧异,但厨房里唯独江白砚一人,不见多余的影子。
她还曾想过,假若没有猫咪抓挠,总不可能是江白砚自己干的吧。
如今看来,还真有可能是他自己干的。
施黛挠了下自己手心。
她没忘记,那时她想看看江白砚手背的抓痕,后者却有意遮掩。施黛只当他拘谨,没纠结更多。
“是这里。”
柳如棠停在一扇门前:“锦娘的房间。”
施黛回神,看向木门上的小锁:“我们怎么进去?”
莫非要强行破锁?
柳如棠一笑:“看我的。”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白蛇项链。
白九娘子虽没化出原形,可意识还在,守在柳如棠身边。
被这样一摸,白蛇霎时会意,项链前端闪过一丝红芒。
一缕白烟从项链小蛇的[]中吐出,飘渺不定,凝成半透明蛇形。
烟蛇的体型越来越小,逐渐趋于一把钥匙的形状,晃悠两下,径直没入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