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冯梦皎从来不会骗人,我是不信的。至于她是怎么想的我,我也不得而知,只能说我与她天生不合。”
他手上力道松开,翻身下了床,扯过一旁的外衣船上,道:“她会来见你的,再等几日。”
两人的要求彼此都无法答应,只能就这么僵持下去。
一行人在这里停留了两日,李轻婵一步都没出房门,难过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侍女看不过去,趁着她睡着了偷偷与钟慕期道:“世子,小姐这……”
“不用管。”钟慕期道。
侍女面露为难,来时她可是被吩咐了要好好照顾李轻婵的。钟慕期又道:“守着她,明日就没事了。”
钟慕期一想起前几日的事就沉下了脸,道:“明日冯梦皎与秦升会过来,领他们去见阿婵。”
侍女点头,心中奇怪了起来,听他这意思,他明日不陪着李轻婵?两人关系这么好,不应当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次日钟慕期一早就出去了,放任李轻婵与冯梦皎独处了大半日。
“是我弄错了……”冯梦皎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确是水土不服,是我小人之心误会世子了……”
李轻婵双目红肿,颊上挂着泪珠与她确认道:“他没有、没有做什么吗?”
“没有,真的没有,还找人来给秦升看了病,大大小小的大夫诊治了无数遍,的确是水土不服,又压着诊治了好几日,已经好了。”
冯梦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满面窘态道:“还好世子不跟我计较,阿婵,的确是我弄错了,他不是那样的人。跟世子回去吧,你爹该快到京城了,正好准备成亲的事……”
李轻婵的心理防线刹那间土崩瓦解,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得凄惨无比,任凭冯梦皎怎么问,她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轻婵全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钟慕期了,心中几种情绪交错着,想起他就想掉眼泪,可是他连续好几日都没有再出现。
侍卫护送着李轻婵几人回京,都到了京城附近了,李轻婵一想着等着她的平阳公主,就不敢进城,借口不舒服,在外面住下了。
这一天晚上,李轻婵鼓起勇气问了侍女钟慕期的去向,侍女道:“世子没说,只叮嘱奴婢好好照顾小姐。”
李轻婵一听,眼里就蓄上了泪,莫名地难过,咬了咬下唇道:“我才不用别人照顾!”
她跑回房间里,埋头大哭。
哭得太忘我,没发现有人进了她的屋,还是钟慕期主动出声了,她才发现。
“又哭什么?”
李轻婵听出他的声音,慌乱地拿袖子糊了下脸,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心中一悸,想缩着躲起来,又有许多话想说,两种冲动相违和,撕扯着她,让她呆滞了片刻,再度无措地捂住脸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