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痒痒的一片,路扬星脑子里混沌的不行。
柏息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那是在……种草莓?
路扬星呆愣了一瞬,低头去看,什么也看不到。
眼皮好重,柏息半天没说话,路扬星想去看他的反应,却又脑袋转不动,眼睛也挣不开。
算了,虽然不知道柏息在干什么,但柏息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柏息那么纯洁无瑕,简直就是洁白的没有一丝刮痕的丝绸,他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干农活,他肯定连吻痕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些要由路扬星来教他才对啊。
朦胧的视线里只有若隐若现的天花板,路扬星昏沉的思绪飘远了。
或许柏息真的是什么吸血鬼吧,刚才那种行为就是在吸血,为了生存不得已罢了。
反正绝对不是故意的。
半梦半醒间路扬星觉得这种说辞十分合理,甚至不由点了点头,拉好被子,放心睡了过去。
一瞬间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种狡辩的方法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的柏息:“……”
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
空气里弥漫着香味,路扬星听见餐具碰撞的声音,睁开眼,柏息坐在床边,手里抬着碗。
“醒了?”他抬起一只手碰了碰路扬星的额头,“应该已经退烧了,吃完东西再量一次温度。”
路扬星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生病了这回事,目光跟着柏息转,看着柏息又搅了几下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又把路扬星扶起来靠在床头,拿了餐巾给他掖上。
像小孩一样被照顾似的。
路扬星觉得既然已经退烧了,那他现在生龙活虎得不得了,干嘛还这么照顾他,便开口:“我已经好了,你不用这样……”
声音有气无力,说完还咳了几声。
柏息难得严厉了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快痊愈,你先坐好把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