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轩迟疑了一下，便犹豫的轻轻摇头，而后那道声音再次出现。

【若非拥有容器的资格，就凭一个低贱的蛇女，还想有权力吩咐我？】

【真是的，也不知主司教大人们怎么想，非要把这贱民立为圣女，不仅爱慕虚荣还贪财，简直是侮辱伟大的冕下。】

这是对方的心声？

方轩眼神变得若有深意，他记得沙耶娅提及过，她可以窃听别人的心声，只是前几次都没感觉，所以下意识忘记了。

“他算教团的一名高层，所以每次过来时，我都会主动窃听心声，算获取一下情报。”

沙耶娅语气平静地说。

“这次运气挺好的，刚才听到了一段有价值的信息，很多时候，就只能听见他们的抱怨声。”

“不过这些还好，之前窃听心声无法控制时，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让我觉都睡不好。”

抱怨声？

这已经算是咒骂了吧。

方轩刚才就听了一段，便一直眉头紧皱，很难想象沙耶娅以前，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别说在此之前，她还无法控制，这些恶言恶语应该更多吧……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我这种人让你感到恶心？”

沙耶娅忽然问道。

“还好吧，毕竟人各有志。”方轩想了想回答地说：“再说了，我们就是一种交易关系，伱那么在意我的想法干嘛。”

“还是说说看，你听到什么比较有价值的线索吧。”

他故意回避这个话题。

沙耶娅闻言一愣，随后若有深意地说：“你说的也对。”

这话怎么半假半真？

她有点搞不清方轩的心思。

“简单来说，那群家伙已经等不及了，打算加快仪式的进程。”

“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没什么大不了的，基本和平常差不多，顶多我身体承受的痛苦，比以往多增添几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