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高露去问她奶奶,才知道她爷爷几乎没有在后半夜两点前睡过。不是给徒弟们写信,就是看医书,做各种方子的研究和理论修订。
高源道:“在很多人看来,能被病人千里求诊,应该是一个医生的巨大的成功。对于医生个人来说,是这样的,这证明了病人对他的认可。可对于我们的医疗事业来说,却是一个耻辱。”
“废话,本来也轮不到你中奖。”高露道:“身体不要了?你中风才好多久,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奶奶交代?”
高源抚了抚高露的头,微笑着说:“好了,大姑娘了,别让人笑话。”
这话说完,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尤其是台下的这些年轻中医,心思顿时沉重了不少。
半月后,倒不是说高源不忙了,而是他要去深圳办讲座了。
大家又看向了会场的最外围。
台下掌声又起。
台下的年轻人又纷纷回头看去。
特么的,晚上十点钟都还在看病,说好就看30个病人的,结果人家来多少,他就看多少。高露血压都快上来了,她拉着何方:“你管管呀。”
高源在传承基地带了半个月的徒弟,同时每天都在治病,所以常常要忙到深夜,有时候高露硬拉他回去睡觉,最后她发现她爷爷大半夜还在写东西,第二天她一看,发现是在年轻中医写回信。
“一直到年纪很大,我才南下讲学收徒,培养更多年轻人成为能治大病重病的中医。这个事情,我做的太晚了,若是能早一些开始,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病人无助地围在会场外面了。”
高源说:“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带头来做的。”
果不其然!
何方迷迷糊糊接起来:“哪位?”
高露急叫道:“何叔,何叔,你快过来,我爷爷又中风了!”
“什么!”何方呼的一下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