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清很淡定,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为什么说是宫里传出来的?”
邵文鸿叹了声,他也很累很疲惫,“每隔几年就有地闹出瘟疫,太医院研究了很多年,也暗地里饲养了携带疫病的动物,跟人不同,它们是携带者,也是传播者,也不会病死,当然了,那些人是怎么操作的,我并不清楚,这消息还是皇后派人送出来的,虽知道是疫病,可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对症的解药,只能以其他药物缓解,吊着他的命而已。”
这些日子,他似乎也老了一圈,脊背都弯了。
“写信让你进京,跟他成亲,给他冲喜的事,是我替他做的决定,也算是……了却他最后一个心愿,你放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没了,我一定安全送你出京,不会让你受到牵连。”
说到这儿,邵文鸿都要哭了。
苏菡听的震惊无比,眼珠子都要惊的掉出来了,“大哥,他,他真的要死了吗?”
苏璟动了动嘴角,“这辈子吃药都吃够了,死就死吧!但愿下一世,别再让我投生这样的门户,我累了。”
他太累了,从懂事起,就被迫的做些自己不喜之事,整日吃苦汤药,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硬要整日窝在那四四方方的牢笼里,跟坐牢也没什么分别。
纵然有盖世的才华,又能如何,他被家族所累,被家世所累,寸步难行。
沈清幽幽道:“你就是想的太多,顾虑太多,所以把自己活活累死,何必呢?你就这几两肉,能担多少重量?人哪!活的自私一点不好吗?”
苏璟笑的有种凄凉的美,“说的也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听你的话,洒脱一点。”
“行了,别说这么丧气的话,还没到那一步呢!邵文鸿,我问你,这疫病的解药,在谁手里?”
“解药?”
沈清看了眼站在边上的那对兄妹,“你俩先出去。”
听到自己能走了,俩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跑到院子里,俩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你看看我,我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