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茯半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人，那个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给自己疗伤的时候呲牙咧嘴的。

沈茯缓了缓，慢慢爬了起来，靠近那个人。

那个人也注意到了沈茯，有点吃惊，但很快就变成了嘲笑：“我还以为你这废物早就死了呢，没想到命还挺硬。”

说完就颐指气使，“没死就过来给我捏捏肩，疼死老子了。”

沈茯记得，她当时嘶哑着声音答应了。

然后去到那个人的身后，逮住机会就伸出了她的獠牙，咬破了他的血管。

沈茯迄今还记得，她满嘴鲜血着笑了起来，那个人到死都不敢相信他眼里的废物竟然成了要了他命的人。

也是从那以后，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哪怕她的修为实力是整个修罗场最低的，但她是最不要命的那个，每场比斗都用最残忍的方法结束对方的性命告终。

回忆到这儿，沈茯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勾唇笑了笑：“容衍啊容衍，就算没了修为，我也不会任由你欺负的。”

经历过最惨淡的时候，那么之后的一切经历都不算什么。

容衍还算有良心，明知道沈茯可能不需要进食，也依旧在晚餐时间送来了吃的。

“你现在与一个凡人无甚区别，还是吃点东西吧。”

沈茯格外温顺地点头，乖巧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可怜巴巴道：“我举起这个锁链就有些费力了，可能拿不住碗。”

容衍没说话，盛好饭菜走了进去。

“我喂你。”

容衍的动作说不上温柔，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一勺一勺的往沈茯嘴里塞东西。

沈茯咳了几声，嘶哑着声音拒绝下一口，“不用了。”

容衍嗯了声，“不过才过去一个下午，怎么就变得如此听话？莫不是心里憋着什么坏。”

沈茯抬头，冲着容衍笑了出来，笑意有些可怕。

“哪能啊？我这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