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长亭君的灵力能暂且保住少爷本元不散。”贺钊诚恳地回道。
“可是我薄情寡义,卑鄙无耻,这样的人怎会白白损耗灵力去救旁人?”
浮生闻言,自知长亭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忙赔了笑脸打了哈哈道:
“长亭君向来高义,救人于危难,济困于水火。哪个不长眼的混账王八羔子胡说八道?我一定帮你撕了他的嘴!”
“撕就不必了,堵上倒是很有必要。”
浮生见长亭并未真的计较,连忙谄媚道:“堵,现在就堵!”
说着便将身上缠的破布条子扯下一片团了团塞在了自己嘴里。
“要我救也可以,但不是现在。”
浮生闻言当下便吐了口中烂布,幸亏被身后方凌一把捂了嘴道:
“你这泼皮!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说风就是雨的毛躁性子?
总得容大家先找个安全的落脚之处才成。”
浮生这才恍然大悟。
外面山谷中喊杀声已然小了不少,双方胜负已成定局。
在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弟子处理干净之后,严长老一脸的神采飞扬。
黎宗在永陵开山立派已近百年,向来都是他李氏执掌门楣,如今终于要改名换姓了。这如何不令人欣喜?
但新旧势力更迭最是容易出乱子的时候,严长老虽在门内经营多年,但真正有朝一日坐上这个位置也并不一定就是十拿九稳。
所以此时更当慎之又慎,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正因为考虑到这些,在面对云虚宫大弟子仙越以及鄢陵肖氏二公子的时候严长老才会小心翼翼一再试探。
“今日之乱无论死伤皆是我黎宗门内之事,何敢劳归云山大架?”
噌的一声,仙越长剑入鞘,他望着严长老朗声道:
“非是我归云山非要管这一场闲事,而是你黎宗不仁不义,操纵胎精四处作乱却将帽子扣到我归云山的头上。
我等若非今日追击至此,哪里敢信这是名满天下的黎宗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