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与你们黎宗少主内外勾结的归云山叛徒,你口中那个纵放妖孽祸乱一方的仙瑜。”
说着他噌得一声抖出一柄长剑,道:
“这是我师弟仙裴!虽然他人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剑还在!李承晏欠他的账,我一定会替他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等背信弃义之人的话怎可令人信服?”
严长老眼见事情便要败露,只能气急败坏的抵赖起来。
“你说我们胡说八道也好,颠倒是非也罢,我懒得与你浪费口舌。
只一点,我请问这地下偌大的地宫和堆积如山的白骨,你要如何凭空抹去?”
严长老闻言脸色骤变,李氏一族的秘密终究是瞒不住了。
眼前众人已然涉及到了归云山,鄢陵肖氏以及巫蛊门。
他可以得罪归云山,但却不能同时得罪面前的所有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计后果拼死一搏将眼前所有人都杀了灭口。正如长亭所说他又如何抹去地底下这错综复杂的虫洞?
不论归云山还是鄢陵肖氏抑或是巫蛊门,但凡有一人将此间消息以秘术传了出去,一石激起千层浪,届时必定是大厦将倾,黎宗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时也命也!黎宗这一次已然是在劫难逃,眼下只求弃车保帅抛出李氏父子能平息这场祸事。
长久的沉默之后,严长老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颓丧地道:
“家门不幸!李氏一族之事我黎宗自是难辞其咎。
我们自当清理门户,择日自请罪责于玄门百家!”
如他所料,一夜之间几百名被解救出来的窑工便已将隐藏在罗屏山中令人发指的暴行传得人尽皆知。
整个玄门仿佛发生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地震一般。
黎宗从炙手可热的玄门前三甲顿时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玄门与武林不同,玄门论道大都出世不争,向来讲究一个清修随缘,故而鲜少结盟。
百年之间第一次结盟还是因为诛杀妖道贺千秋。
原本仙瑜开启幽冥鉴的那一次黎宗从中作梗是想要掀起第二次结盟共商讨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