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妙清没说的是,她的婚事注定由不得自己。虽然她现在任性妄为怎样都由着性子。
但若真涉及到婚嫁大事,只能全凭爷爷和父亲做主。
如此看来,长亭君确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得爷爷和父亲满意,又在一个山头,便是日后过得不如意大不了就回去自己院子待着。
以长亭君的性子,她便是一辈子不回去,他恐怕也不会来找。岂不逍遥自在?
但方凌不一样,她是自由的,她虽没有自己这样的名门出身,但同样也不必担心会被家族束缚。
但方凌自己却不觉得,尤其是打从罗屏山回来之后的这几日。
整天便只能在长亭房里待着,想要出门透口气都不行。
长亭仿佛摇身一变成了个离不开人的孩子。同样都是眼睛看不见,在那地洞里便是危险重重也没见他行动受太大影响,这偏偏住店了反倒还离不开人了。
往往是方凌前脚刚刚出了房门,他后脚不是把茶杯碰碎便是把凳子踢倒。更离谱的是有一次竟连床榻在哪一边都找不到了。
总之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左不过要人时时在身边伺候着。
原本方凌还指望着仙越和肖仲宇。可自从黎宗出了这样的大事,身为揭穿此事的云虚宫门人哪有时候闲着?
玄门百家都已结了盟,誓要将此事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查个清楚明白,也好肃清玄门败类给全天下一个交待。
是以,仙越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召集窑工取证又要监督着严长老自查自纠。
这一查可谓是拔出萝卜带出泥。黎宗内里叛逃的,告发的,暗杀的比比皆是,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仙越还得分出人手保护个中人证物证不被破坏。
依照方凌对长亭的了解,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这厮莫不是故意借伤病在这客栈躲清闲呢。
事实也的确有些令人费解。
那厢周放前几日就派人将斑蛾的解药送了过来。
店里小二也总算是勤快了一回,立刻便将药拿去煎了,谁知这一副又一副的药是下去了,长亭的眼睛却总也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