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闻言,自知事已败露,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里连连喊道:
“小的并非是有意要害道爷,委实是……”
方凌见事已至此,那小二还在吞吞吐吐,一把揪住其脖领子喝问道:
“委实是什么?莫非你是黎宗李家的余孽?”
小二哪里担得起这么天大的罪名?大呼冤枉道:
“委实是因为替我家少爷鳴不平啊!”
“少夫人既已许了我家少爷,便当恪守本分,怎能再与自家门内长辈纠缠不清?”
“我什么时候与门内长辈纠缠不清了?你这脑子莫不是让驴给踢了?!”
小二偷眼瞟了眼斜靠在榻上漫不经心的长亭,苦着一张脸小声道:
“小的都撞见了!妙清姑娘失踪那日拂晓,小的亲眼看到少夫人……衣衫不整从这位道爷的房中出来。
那道爷还给您披了外衣。”
方凌一听,脸腾的红了,整个人仿佛火烧一般。
“此事真的是你误会了。我……我之所从他房里出来是因为想夜半逃走。”
“什么?你……你们还想私奔?哎哟喂,我那苦命的少爷岂不戴稳了这顶绿帽子?”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与你家少爷的婚约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其中隐情你根本就懂。”
店小二想到当初贺涟风在酒楼里高谈阔论这一桩婚事时一脸意气的模样便更加忿忿不平起来。
“小的自是不懂的!
明明之前不顾安危千里迢迢远赴滇南寻夫,二人情深义重,互拖终身这才感动族内一应长辈便是连不与外族通婚的旧例都破了才定下这桩亲事。
岂知转眼间结识了别的男人便将这情义说得一文不值?”
方凌也不知这遭瘟的贺涟风到底在那小二跟前都说了些什么,只觉自己现在就算是浑身上下生出八张嘴来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