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只觉有些好笑:
“有没有觉得这店小二有点像一个人?”
“谁?”
“金塘的陈跛子。”
方凌一边说着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长亭一向冷傲得很,别说归云山,便是整个玄门也没有几个人敢轻慢了他。
可谁能想到这样的长亭君却也常常栽在像陈跛子和店小二这样的小人物手里。
若真的惹急了吵上一架,他既骂不出什么比对方更难听的话来,又不能真的动武将人家伤了,但就此憋着又着实觉得窝火。
此刻见方凌竟以此取笑他,便更加地恼恨。
方凌见长亭脸色阴沉地厉害,忙憋笑问道:
“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
长亭将脸转到一边,不再理她。
方凌见状倒是更加来劲了,拿起一杯茶讨好地递到长亭手里道:
“我不笑了还不成吗?”
长亭抿了口茶,情绪似是缓和了些,想了想很是认真地问道
“你说普通夫妻之间过日子的话,钱真的很重要吗?”
这话问得甚是新鲜,普通人过日子无非柴米油盐,有钱人或可风花雪月,贫贱夫妻想的更多的自然是吃饱穿暖。
方凌一时之间也没能明白此话用意,只得老实回答道:
“钱自然重要。比如你现在若不是因为接济了郑守义夫妇囊中羞涩,是不是早就换到其他客栈,再不用听这小二瞎唠叨了?”
长亭闻言立刻坐直了身板反驳道:
“郑守义难道不是你的便宜侄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