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一双利眼横过来,声音平静:“你想说什么?”
“吴王一向与国公府亲近,大姐她……”
潘达冷哼一声,打断他:“你大姐被吴王灌了迷魂汤,出嫁从夫,倒是被她做得彻底,一心向着吴王府,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出身,我国公府偌大的家业,岂能因她这蒙眼的就全副压在吴王身上。”
“收起你的心思,陛下今日晓得安国公府倒向某位皇子,你我父子,未知还能不能见到明晨的东出之日。”
“父亲,哪里有这般……”年轻小将脸色讪讪,眼中隐隐带着几分不甘,小声嘀咕道:“这可是从龙之功。”
“住嘴!”潘达暴喝:“来人,赏这逆子二十军棍!”
立时有亲兵上前,架住年轻小将的双臂往外拖。
“父亲!”
“堵嘴!”潘达冷声道。
亲卫毫不含糊,一点也没因为这年轻小将的身份就手下留情。
很快,外头传来啪啪的军棍声。
棍棍到肉。
偶尔闷哼声夹杂。
安国公面色如常,提笔行书。
“传本帅令,命潘峥领兵五千,协同关州军下虎踞小安营于清剿关内残余西戎,明日发兵。”
被打了二十军棍的潘峥,刚去了口中之物,便听闻此军令,脸色白了又黑。
去请见父帅,被拒之门外。
安国公让亲卫传出话来。
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身在军营,军令为天,违抗军令,可就不是二十军棍这般简单。
“认清身份么?”潘峥忍着疼,将腰背挺得很直,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