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也是满腹的委屈,还真不是下胡闹:“入赘就得改姓,生下的孩子也得随女方的姓氏。”
孩子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都是夫妻俩的孩子,随母姓还是随父姓,那不都无所谓嘛!
还有这个入赘改姓,也就是男人随了女方的姓氏,好像是有点不合适,但凭什么女人嫁过来就得改男方的姓氏?
比如崔莺莺,如果嫁给了屠夫,官方的称呼就变成了“屠崔氏”,屠夫改个名字,叫“崔屠氏”好像也可以。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让我先笑一会儿!”种师道的笑点太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好笑吗,不就是一个催吐氏吗?
“屠夫,你觉得这么有个性的名字,是不是挺好的?”赵大锤挑了挑眉毛,问道。
"叫啥其实不重要,也没什么可笑的。“等种师道笑够了,开始说起了屠夫真正反感的地方。
”按律例,赘婿不得为官,朝廷但有征召也必须第一批服役,连后代都不能为官。皇爷,您让屠夫入赘,这是要断了他的前程啊!”
毕竟是跟随多年的老部下,种师道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屠夫被推进火坑。
一入赘婿深似海,从此官职是路人啊!
事到如今,连赵大锤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连皇爷的面子都不好使,种师道真不觉得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屠夫抱得美人归。
要不,咱换一个?
世上的树多了,没必要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换一棵吊死,不也一样嘛。
“不。”屠夫摇摇头,“如果不能娶莺莺为妻,我情愿一辈子不娶。你们不知道,昨晚上我梦见她了……”
“是不是这样的,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咳咳。”
“你在说什么?不许你羞辱我的莺莺妹妹!”
虽然不明白赵大锤的意思,但屠夫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是一个多么美好,多么纯洁的梦啊!
在梦里,莺莺妹妹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把家人做好的食物分给那些流民,让更多的人能吃上一顿不太饱的饭。
那时候,阳光刚巧照在她的脸上,就好像莺莺妹妹整个人都发光了。
“那叫圣母。”赵大锤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