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对方回答,费炎紧接着自顾自地追根溯源道:
“从一个多月前谢听风病重开始,孙郎中便一直待在藏剑庐。
直至李诚到江都点天灯的那晚,他不得已才被离开了那里。”
“此后谢听风一直昏睡不醒,绝非伪装。
关于这点,被我们收买的谢知遥信誓旦旦,敢拿一家老小性命保证。”
说话间,
费炎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神中浮现几分微冷:
“再之后,李诚成功施展天问大阵,将谢听风唤醒。
多年照顾对方起居的那个轩伯,传信说三老爷未和李诚有过独处。
老人家最疼爱的小孙子性命,牢牢握在秦先生你手里,想来不敢撒谎……”
讲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下,表情骤然冷淡了些:
“谢听风临终前的这段时间,几乎完全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下。
所以,假设秦先生的猜测成立,请告诉在下,谢听风如何单独将和光戒交给李诚?”
铁面人:……
见对方沉默不答,
费炎轻哼一声,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嘲讽:
“在下倒替秦先生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可以将和光戒托付给如白师侄之人,让其代为转交给李诚,岂不就避开了我们的视线?”
“不对,”轻声出言打断了对方,铁面人摇了摇头,眼神笃定:
“你不了解他,以他那骄傲自大的性格,绝不会将此事假手于人。”
“那便奇怪了,”费炎直勾勾地盯着铁面人,表情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