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阳挠了挠头,不知道要不要实话实说,虽说文舒是他亲妹子,但是爹娘那边还未将此事公开,文舒也没有要认亲的意思.
他若是照实说了,只怕文舒回头要怪他的。
“路上认的义妹。”
“只是义妹啊。”王次山放下心来。
他观那姑娘举止也不像大家闺秀,若真是景阳喜欢的女子反倒难办。以秦府的家世,断然不可能娶这样的女子过门当媳妇。
秦景阳听出了王次山的轻视之意,郑重道:“虽是义妹,但对我来说和亲妹妹也没差,论辈分也该叫你们一声舅舅舅母。”
“对了,舅舅,我这妹子在千岳街上刚盘了一家铺子,可能这两天就要开张了,到时侯还望你们多多照应。”
“放心,放心,你都开口了,我们哪有不应之理。”
王夫人听说只是义妹,心里的大石头也稍稍放下。
她仔细打量秦景阳,五年不见,他长高了,身子也魁梧了许多,也不见病弱之气。
看来小姑子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不再逼这孩子读书识字了。
“你何时来的临安,怎么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你舅舅也好去接你。”王夫人笑容满面的问道。
秦景阳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可接的。”
王夫人笑容一僵,随即笑道:“也是,也是,不过既然来了,就在家里住段日子,这就派人去收拾厢房。”
“不用麻烦了。”秦景阳从桌上拿了块糕点,边吃边道:“我就在临安待几天,这几日住客栈就好。”
“怎么,你又要走?去哪?”王次山有些惊讶。
“天地广阔,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到处走走。”
“那可不行,你离家出去,你母亲日夜挂怀,前几日来信,更是叮嘱我,若是见着你了,定要将你留下。”
秦景阳撇了眼王次山,“舅舅觉得能留住我.”
王次山梗住,他这个“外甥”的性格,他最是清楚,最纨绔混不吝。
别说他了,就是他那当参知政事的妹夫都头疼呢。
“那就多带些人手,眼下南边可不太平,到处闹水患,匪盗四起,你若是往那处去,可得格外小心。”
“到时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