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铁青着脸,却仍是大手一挥,要所有守卫退下,盯着科学家道:
“先生所言,太难听了些。”
科学家表情平淡,如同一块没有水纹波澜的小池塘。
“陛下曾说:‘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余深以为然也。”
陈胜脸色竟然渐渐好转,还鼓起了掌。
“彩。
“寡人受教。”
他嘴角上翘,自带讽意。
“墨家巨子,不善言辞,是寡人此生听过的最大妄言。”
被陈胜嘲笑说谎,科学家全然无感,这种毒舌比某竖子、某结巴、某顿弱,实在差的远。
“谦虚使人进步。
“你连自谦和妄言都分不清,我劝你这次随我一同离去,入学堂和稚童一起学习。”
墨家全面发展,觉得哪个学说说的不对,就直接开喷,骂过儒家、名家、道家等诸多学说。
科学家说不善言辞是指辩不过楚墨,而不是陈胜这个贼子。
陈胜脸色又黑了下来,右拳紧握,指甲插着肉,以剧痛极力克制杀人的冲动。
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和地问道:
“巨子,寡人只问你一件事。
“你带走了愿意跟你走的人,张楚兵力大幅下降,楚国来攻张楚大败,尸横遍野。
“本不该灭的张楚灭亡,巨子不认张楚,可以无视之。可那些不该死的人死了,此,与你有关否?”
科学家沉默片刻,他无法否认这个事情。
科学家思考,若是陛下在此,当会如何说呢?
“带不带走你都是输,再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还有,你可以投降啊,我逼着你打的?”
他想到了,但他说不出口,他能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