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跪在地上,像是一座忏悔的雕像。
然而我们知道日本人并不不觉得愧疚,也从没有忏悔过。
杰森脸色有些不好,x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要去救卡哇伊桑,被白老师拦住了。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个半死不活的日本人爬了起来,他的伤口甚至都没有流血。
“怎么会这样?”有人指着他声音颤抖。“只有死人才不会流血。”
卡哇伊桑摘下鼻梁上那副无用而扭曲的眼镜,耐心地用衣角擦了擦,视指向自己的刀尖枪口若无物。“鄙人已经和诸位说过,在这里,我们都已经死掉了。”
“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卡哇伊桑说着,轻轻拨开杰森抵在他双眼之间的枪口。在少年震惊和厌恶的注视下,日本人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轻率地冒犯生命的话,可是会求死不能哦。”
卡哇伊桑的话音刚落,那边雇佣兵已经把棺材撬开了。
贺荣川突然说:“信任是很沉重的。有些人信任的额度多可以挥霍,但团队里这些人却不行。”
我想起279几人的经历,有点儿动容,紧接着又听贺荣川说:“楼兄也有他的情非得已。”
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冷笑一声:“不敢信任别人可以理解,可是你们也不能挥霍我的信任啊,难道我信任别人就活该被当傻子耍么?这不公平。我真心对你,你也真心对我。不能说别人骗了你,你来我这儿坑一把对吧。”
贺荣川欲言又止,我干脆紧走进步去看被打开的棺材,不让他有机会动摇我。
那边棺材里竟然又是一座石碑,而且石碑底下竟然还面朝下压着一个人,他手上的表停在了十二年前。
看样子那时候还有人进来过这个神殿,我和李元交换了一下眼神。到底是布莱克爵士说了谎,还是当时除了x的父母和哈桑的叔叔以外,还有其他人通过别的方式进来了?
众人没敢移动石碑,被压在底下的那个人也只好继续背负石碑,反正已经背了十二年,也不差这一会儿。
我努力装作底下的尸体不存在,踮起脚借着灯光读碑文。那碑上只有一句话,但足够看得我眉头越皱越深。
那句话用了三种语言书写而成,分别是只有已经死去的杰奎琳和派崔克才认知的上古埃及语;一种我没见过的语言,如果那是一种语言的话;还有就是古希伯来语。
并不是我古埃及语造诣之深能读懂这句话,我当然也不认识古希伯来语,可这两行古希伯来语的意思我确实认得。
我正想叫李元商量一下这种怪事,一回身却毫无防备地撞在一个人身上。
“你他妈走路没声儿么?”我捂着鼻子瞪楼时麒。这孙子背着我们偷偷吃什么了,胸口差点儿把我眼泪磕出来。
“这可怪不得我,是你防备心太差。”楼时麒倒打一耙,接着假惺惺道。“真是,鼻子都磕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