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严承光这样一问,程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飞快地看了涂诺一眼,连忙解释,“是我妈妈的同事。”
严承光当然知道涂诺是宋玉茹的同事。
只不过,刚才他看见男孩阳光帅气,女孩青春靓丽,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大写的蓬勃朝气。
就感叹自己青春已逝,年华已老,竟然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心里一酸,脱口而出而已。
想到这里,严承光就想来口烟提提气,才发现,自己在看见这个小网管的那一刻,已经鬼使神差地把夹着烟的手挪到了背后。
意识到这一点后,严承光先是一怔,随即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怕她做什么?
怕她向肖明筠去告状?
简直笑话。
于是,他又把手拿了出来。
拿出来,却没有吸。
他挑着一点模糊的善意看向涂诺的手,“手怎么了?”
涂诺大大方方接住他的目光,说:“没大事,贴片创可贴就好了。”
当事人都说没事,严承光当然就不再多问。
他迈步又要走,涂诺却伸手拦住了,“严总。”
严承光驻足,一口烟含在嘴里要吐不吐,下颌线就有些收紧。
涂诺语气温和平静,“严总,花盆碎了,您得赔。”
“……”
阳光下,女孩子肤色干净,五官秀丽。
她鬓角的一缕头发被夕阳飞了金,衬得她的皮肤白到透明,整个人就像是一团又轻又软的烟。
莫名其妙的,严承光的心口一软。
他把脸扭向一边,先把那口烟呼出去,然后才说:“那等一下啊。”
他把手进衣袋,才发觉没带钱包。
“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