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接诊病人,孙思邈已经久不见外客。
就算收治病人,也只接待那种疑难杂症,普通病症都是学徒们出手治疗。
道教大小事务,也悉数交给陈景恪和武舒打理,他自己只在重大会议露一下面。
其余时间全部用来研究医术、教导学生、编写医书。
曾经有人戏言,除非生病,否则想见孙思邈比见皇帝还难。
但得知张孝准来了,还是马上就放下手中的工作,亲自到门口迎接。
这待遇把张孝准激动的浑身哆嗦,一个劲儿说使不得、折寿。
然后就是深深的为侄孙女感到高兴。
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分,可该有的地位是一点都不少的。
孙思邈为什么会亲自迎接他?难道是他身份地位高?
全是看在他侄孙女张娉的面子上,这是对他这个家长的尊重。
很多人或许会觉得,这样没名没分算什么?
作为方外之人,他从来都没有这些世俗观念。
只要侄孙女开心,只要两人有感情,其他的都是浮云。
孙思邈还特意为他举办了一场欢迎晚宴,邀请了几位道教德高望重的真人作陪。
这待遇更是让张孝准激动的连连灌酒,直到喝的酩酊大醉。
陈景恪自然也是要作陪的,所以一直到晚上他和张娉才得到独处的机会。
几次激烈的运动之后,陈景恪精疲力竭的躺在一边,然后才开始交心。
聊了一会儿陈景恪才知道,为啥开始的时候张孝准的态度不对了。
他来长安的根本目的其实并不是拜访孙思邈,而是来看这个侄孙女婿的。
只不过这么说不好听,所以才找了个拜访教主的借口。
陈景恪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愧疚,道:“应该我去拜访他老人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