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因此感到愤怒,只是失望。原来并不存在安宁私密的自留地,所有人都身处于这片混沌的喧嚣中。
“白哲,祂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不知道。可能是想在星之城混个脸熟,可能想毁灭世界,可能就找点乐子。”
“那你为什么做关于祂们的作品?”
“有报酬。”
“哦。”
强而有力的动机。
白哲:“而且有意思。做起来充满热情,灵感噗嗤噗嗤的,时不时会有惊喜。”
“因为做的东西独一无二?”
“其实独一无二的是祂们吧,我做出的东西没多特别,只是占了便宜。能有这种创作机会很难得。”
半个月前,庄熙一边开车,一边探问白哲的想法。
“还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择我?”
“啊?我认识的专业舞者就你一个。”
过于直白的回答让庄熙一时语塞。
“那换其他舞者也行?”
“应该可以吧。世界上优秀的舞者很多,其中可能有一小部分能像你一样与飞蛾之舞产生共鸣。”
“那枚卵呢?”
“说是对伱愿望的回应。你祈愿了,祂就发了个鬼东西帮你实现愿望。”
濒死状态下的超现实体验,让她有种强烈的宿命感。但这份感受正被白哲迅速摧毁。
“所以,全都是巧合?”
“大概是吧。哪有什么命中注定,至多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