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避免一些无法应对的人际关系时合理且有效的解决方法,这也是我当年选择留在东京的原因,手冢。”
手冢站在楼道的光里,宛如十四岁那年照亮了雾隐整个人生的某人。
他神情没有太多起伏,像是例行公事般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德国?”
雾隐转身,也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在手冢皱着眉头的表情中依旧点燃:“这两天吧,不想处理尴尬的人际关系了。”
“尴尬?”
手冢细细揣摩着这两个字,似乎觉得可笑至极。
“十年前,你们两个拉着手横穿体育场的时候,你可不觉得尴尬。”
“……”
不愧是手冢啊,一句话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雾隐的脾气不如以前温婉了,她哀怨地看向手冢:“你是来当说客的?”
&;=&;&;&;“我只是来解决你心底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忧虑,以及爷爷的嘱托。”
手冢伸手,掐灭了雾隐手中的烟。
“我们在德国的时候,有一个少年坚持不懈地探望爷爷,陪他老人家聊天解闷,长大之后还整箱整箱的补品往家里送,老人家最喜欢的一个名家字画也给他搞到了手,现在爷爷喜欢他的程度已经远超于你我,你要是打算和那位少年断了关系,爷爷应该也不打算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
雾隐满脸疑惑。
“来这招?”
“从某种角度来说,切原还是很聪明的。”
手冢看着这个被自己当做妹妹的人,看着她从颤抖的花蕊蜕变成迎风的劲松,从满腹温柔的女孩转变为理性冷漠的女子,心底莫名涌起这个年纪不应该存在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