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看起来虽然老朽不堪,但眼光还是不错的。
拓跋悉鹿意得志满地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太傅府,同时在心里评价了这么一句。
司马懿不知道拓跋悉鹿走都走了,还会在心里这么评价自己一句。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把冯某人挡在太行山以西,就是眼前最大的事情。
若是能打败此贼,那就是邀天之幸。
若当真能如此,莫说是让一个狄夷小子评说,就是骂他,都无所谓。
怕就怕,这拓跋悉鹿乃是一个志大才疏的无能之辈。
让人送走拓跋悉鹿后,司马懿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阴沉。
“三天?三天才往来通一次消息!我入他阿母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是三天才通一次消息!”
但见司马懿突然暴怒,伸手在案上一划拉,把案上的东西都扫掉落到地上。
“我入他阿母!婟嫪与科雉共养的竖子……”
向来注重养气功夫,讲究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司马太傅,原本只是阴沉的面容,终于露出抑制不住的怒气。
甚至连俚语脏话都骂了出来。
三天?
老夫当年诛孟达时,八天就能行一千二百里!
更别说骑兵在塞外行军。
司马太傅记得清清楚楚,冯贼当年可是干过从凉州横跨大漠,攻破并州的事情。
甚至途中还顺手扫平了西部鲜卑,灭了轲比能。
还有心情佯攻桥山!
最后呢?
直入河东,给防守关中的自己的后背插了一刀。
若不然,当年关中一战,自己又如何会空有数十万精兵却只能不战而退?
“来人!”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