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早就说好要带着吴鱼来给苏清欢贺寿,后者也答应了。
虽然对于夜绢的存在很膈应,但是姮姮也并没有撕破脸皮,只是对于吴鱼不肯送她走,多少耿耿于怀。
今日她去找吴鱼一起,却被后者以夜绢不舒服为由推拒了。
当然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和煦和为难。
什么“夜绢这样,我不放心”,什么“人很多,我就不去了,免得让你为难”……
“燕淙,我不想听任何理由,真的。”
燕淙摸摸下巴:“我也不愿意听。要不,你和他算了吧,让他娶了他的好表妹,给人当便宜爹去!你做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也和自己这样说过。可是我又想,我喜欢的,不就是他温和的样子吗?”
燕淙顿了半晌,竟然憋出来一句听起来粗糙但是细品却很有哲理的话。
他说:“他的温和不是给你,那算个屁!贺姮你别傻了,不是单独给你的,有什么好稀罕?”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姮姮终于知道自己这些日子郁郁寡欢的原因了。
不是吴鱼对她不好了,而是他把曾经只给自己的好,现在也一样给了别人。
“燕淙,谢谢你!”姮姮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大声地道。
她几乎是在喊,仿佛随着这一声大喊,心中的郁郁之气也随之而去。
燕淙被她吓了一大跳,“贺姮,你疯了?”
这人不疯会和自己说“谢谢”?简直是天降红雨。
“对,我疯了,我疯了还得说声‘谢谢你’。”姮姮大笑着道,笑着笑着就流出了泪。
她仰头看向高天白云,那里广袤无边,宁静高远,逼退了她的泪,开阔了她的心胸。
她喃喃地道:“再好,不是唯一,我也不要。”
她最青涩纯真的爱恋,就这么结束了。
本以为要携手跨过千山万水,艰难险阻,现在想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拿嘴谢我?”燕淙翻了个白眼,“我的两千两银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