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陈春之发疯一样地扑过去，把吴康推倒在地。他骑在他身上，完全失去了理智，雨点般的拳头一下一下用力砸在那张清俊的脸上，没过多久就变得血肉模糊。

陈暮野见状冲过去拉住他：“别这样春之，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可陷入崩溃的陈春之，力气大的令人吃惊，就连他也完全阻止不了。

“我就是要他偿命！”陈春之的眼睛因为仇恨染上一片猩红，“他杀了我妈你懂么，他杀了我妈！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阻拦我，如果被害死的是你妈，你也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么？”

陈暮野的手臂一僵，只好放开了他。

“报仇啊……”吴康咧开满是鲜血的嘴巴笑着，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说的对啊，我帮我妈报了仇，现在轮到你了。不过既然要报仇，是不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比较好。”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把刀子：“春之，你还记得这个么？”

陈春之的心脏停了一拍：“这个……难道是……”

“没错，”吴康的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当时爸就是用这个把那个贱女人杀死的，这玩意作为证物一直存在警察局，后来我托关系把它弄出来，想做个纪念，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派上用场。”

“你……”陈春之恨得整个牙齿都在打战，他知道这是早已为他布好的陷阱，可他的手就像止不住诱惑一样慢慢伸向那把刀。

“不要，春之！”

春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乎爬着扑过去抱住他：“你不是说过不像变得像你爸爸那样，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么？”

陈春之仿佛被当头教了一盆冰水，目光瞬间清明了许多：“可是……”

“刚才你也说了，你妈妈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过世的，你连侮辱的话都怕她听到，那你现在在这里杀人，就不怕她伤心么？”春梨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脖子上，那颗绝望冰冷的心也宛如五年前一样慢慢回温，“都已经过去了春之，我知道你很痛苦，知道你很难过，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要一辈子做最好的朋友，你要再一次放弃我，再一次抛弃我么……还有啊，你不是说喜欢我，还要向我求婚么？我还没有答应你呢，还没有喜欢上你呢，你要是坐了牢，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陈春之眼中的黑色在瞬间全部消散，瞳孔也褪去猩红，恢复了平日的琥珀色。他抓着吴康的手慢慢松开，像是疲倦了一样，颤抖着拥抱住春梨，就像五年前从柜子里出来的他一样：“对不起春梨，我刚刚糊涂了……我不会当杀人犯的，我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请你不要讨厌我，不要丢下我不管……”

“傻瓜，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说过了么，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春梨摸摸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并没有支撑他的力气，一个腿软两人一同往地上倒去，还好陈暮野眼疾手快，过来接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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