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身前，一白一黑两个人影显得那般的突兀。

浑身黑色甲胄的罗焕回身，看向这些曾经敌对，但现在，至少在面对神族的时候，他们是战友的伙伴们，看着他们眼中那既急切又镇定的光芒，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重重挥下。

“出发！”

……

血洒长空。

老瞎子恢复年轻模样之后的俊逸面庞一片苍白，嘴角的一抹血迹，更是触目惊心。他的身边，老和尚和青老脸色难看，显然他们遭受的创伤并不比老瞎子来的小。

这一战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他们从天空打到地面，从山川打到草原。所过之处，万物凋零。

巅峰强者恐怖实力，可见一斑。

悬浮在空中，神梦裸露在外的双眼中，透着嘲讽与揶揄。她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是双手抱胸，就那么听再空中，看着眼前的三名人族。或者说，看着老瞎子，这个自己一手教导出来，最后却背叛了自己的人族。

当然，你要说她有多气愤，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你不会因为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狗，最后咬了自己一口，就要它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去死一样。最多也就是一棍子敲死了事。

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许下了那么优厚的条件——让老瞎子带着他的亲朋好友一同进入神界，并且赐予他们永生……却依旧无法让老瞎子忠诚于她。

“我记得，人族有句话，叫做有家才有国吧？你这样宁愿自己的家被摧毁，也要为国而战……”神梦沙哑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值得吗？”

老瞎子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伤痕，但仅有的几道，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致命伤。也就是他燃烧了所有的生命力，才能够强行压制这些伤口，勉强继续战斗。

只是，为了做到这一点，老瞎子鬓角，已经悄然变回了苍白。

“为……人族而战！”

老瞎子看着神梦，认真而严肃地说道。

下一刻，连站都站不稳的老瞎子身上，忽然间再度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一旁，老和尚和青老相视一眼，忽然齐齐长笑，然后气息萎靡的躯体上，一股远超之前的强大力量喷薄而出。

“悬空！”紫禁城上空，美妇人眼中有晶莹闪烁。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不明白？

若是仅仅燃烧生命本源，只要有足够的天材地宝补充，都是可以救回来的。但是他们这般强者，若是自爆了气旋与战魂，那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无法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