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重要的军用物资本就是重罪。而这里没有日头,整个城又可以运动,一旦丢失指南针,就有迷路的可能,一旦迷路,生还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不仅是那个士兵,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没关系,在沿途做下标记,根据我手绘的地图,很快就能出来。”
朱桂见士气低落,开口说道。
他不仅有手绘地图,他甚至每次神识扫描后,在系统中建了模。
他不仅知道方向,也在渐渐摸索着机关城的运动机制。
“好在有殿下在……”
“对不起,殿下。”
有人刚刚下意识感慨一下,耿清的眼便瞪了过来--我们才是辅助天下的人。如果万事只靠殿下,要你我何用?
他不用出声,那人便立即低着头。道德先生本就很吓人的。更不用说他还挟有千百年形成的“理”。
“没事……”
朱桂刚开口,耿清便瞪了过来。
“十三皇子殿下。您是殿下,我本不该说您。但是您不可以这样。什么都让您做了,还要我们干什么……”
道德先生忍不住训人了。正常展开是他训人,被训的人听着。只不过朱桂……
“要不,您来带路?”朱桂建议。
“呃--”
耿清不出声的。
在“道德”上,他是标兵,但是带路?他哪会。
书生,读书时,面对的是书屋。为了官,面对的是轿子。方向?哪里用的上他们。
果然这楚王就像人说的注重“奇技淫巧”,而不重“大道”。
在耿清的眼中,朱桂这不是怼自己,而是在展示他一个王的“无知”。
这让耿清有些生气,却也让他自豪,因为他“学富五车”。
“这边。”
看了下耿清的“自豪”,这是就聊死了,没法再聊下去。
如果是后世,带不了路,哪怕是胡说八道,装的多理直气壮,但事实上,所有人都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