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寞听言,瞳孔一缩,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原样,开口纠正,“小美人儿,杀你家数百口人性命的人,是当今权力通天的摄政王,可不是我,下次别记错了。”
安玉釉心底冷笑,摄政王是侩子手,而眼前之人则是罪魁祸首,两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安小姐,属下已将人带来。”
安玉釉转身,面对着门的方向,扬声,“将人带进了。”
一名佩刀的黑衣男子押着一名小厮装扮的男子进来。
安玉釉勾唇,语调寒冰却带着三分嘲讽,“江湖鼎鼎大名的神偷燕飞,如今竟成了阶下囚。”
燕飞冷哼一声,却并不开口说话。
安玉釉也不生气,有本事的人脾气傲正常,“传言,阁下一出手,从未失败,如今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只要你开口说出东西的下落,我就帮你瞒下这个消息,如何?”
燕飞睁眼看了安玉釉一眼,嗤的冷笑一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从未对这些虚名在意过,你威胁不了我,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安玉釉双手轻击,鼓掌,扬唇微笑,双眼弯弯,一副无害的模样,一字一字从口中逬出,冒着寒意,“好,鼎鼎大名的神偷确有骨气,来人,带下去,直至他招了为止!”
至于带下去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顾影寞收回目光,嘴角微勾,感叹,“小美人真是凶残,不过,我喜欢。”
安玉釉回头,那眼神,如果视线能幻化实质,估摸着现在的顾影寞早已成了筛子。
顾影寞唇角收敛,轻咳了一声,眼睛乱转,无处安放。
安玉釉收回视线,干脆利落的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入夜。
月色朦胧,乌云不时地半掩圆月,码头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船埠,画舫,接壤着码头灯火,向海的远方伸展,一团团,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随着海风摆晃,火光明灭。
不少人在船头摆着茶几,有的饮茶,谈高论阔;有的左拥右抱欣赏歌舞;有的吟诗作对,兴致高雅……
女子便三三两两约在一块,藏在雅间中,开窗透过珠帘欣赏花灯,或吟诗对对,或闲话家常,或弹琴吟唱……
而与花灯节热闹想比,另一处黑暗幽冷。
小赤练不时地嘶嘶出声,苏娴被它不时地舔着,瘙痒酥麻,手下一拍,划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小赤练没来得及躲,整条蛇身就被拍到了墙上,头上冒星星。
苏娴幽幽转醒,揉了揉脸,条件反射的开口讲,“都说了几次了,不要舔我,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能想象出冰冷的舌头舔自己的感觉吗?阴凉凉的,心里总觉得……那感觉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