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几个问题一再确认,曾奎切实能感觉到箭尖与胸部肌肉组织接触,武卓想到了风险最低的办法。
那就是切开胸肌,剥离出箭头后从正面取出。
有了解决问题的思路,武卓转向看向瘸腿汉子:“大叔,我可以想办法尽量安全的将箭拔出来。
但是,只是尽人事,能不能活还要看运气。”
“弄吧,我现在就当他是死人了。”瘸腿汉子表现的极为冷酷。
“整!”六叔拍了下武卓的肩膀,安抚道:“这伤本就是九死一生。你把他命保住了,我们所有人都感激你。人死了,肯定没人儿怪你。放手整!”
武卓点头,说道:“那我把我的想法跟大伙儿说下……”
“不用,我们哪懂那些,你就凭本事弄吧!”瘸腿汉子打断了武卓的话。
“说还是要说的,不然你们不知道该如何准备。”武卓坚持将手术思路和风险讲给家属,不止是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同样是必要的术前程序。
这也就是在大唐,如果在现代,医生讲完手术过程和风险后,还要家属签字确认呢。
“你讲,有什么要准备的尽管说!”
说话的虽然是六叔,但屋里和门外的人都竖起耳朵用心听着。
都是刀口舔血的,见伤就知道曾奎这次很难活了。只是人没一下子死掉,终归不能就那么放弃了。
费这么大力气的把武卓搞来,不就是为了搏出一线生机嘛。
“从中箭的位置和伤…大奎哥的表现看,初步可以确认箭头应该没有伤到胃部、食道和右肺部。
但有一点非常危险。”武卓手指在曾奎胸椎第四节下缘,到箭头扎进体内的位置虚划了一下:“这里,有一根非常重要的大血管。
虽然现在看,箭头射击体内时应该没有伤到它,但箭尖的形状不确定,往出拔时伤到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而这跟血管别说断掉,就算破损,几个呼吸的时间人就没了,救的机会都没有。”
听武卓说的吓人,屋里和门口围着的人脸色都紧张的厉害。
“所以,我的办法是从正面割一道口子,剥离开皮下的胸部肌肉……”
“啊,我懂啦!”山子兴奋的喊了一声。
“你特娘的闭嘴!”六叔抬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