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想不明白,若你是他的同伙,为何他不见了你却留了下来呢?”肥仁兄皱起眉头,“你们既不要黄金,又留了人下来,到底有何目的呢?”
他好像真的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好半晌之后才连连摇头道,“想不通啊。所以,只能认为你不是他的同伙了。”
他三言两语之间,居然就将我们三人的嫌疑同时都排除了。我们都十分惊讶,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季明媚才小心翼翼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能走了吗?”
“走?走哪去?”肥仁兄眯起了眼睛,“就算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也是最后出现在黄金旁的人,此事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对吧?”
这是无可辩驳的事,我们只好点头,却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肥仁兄用手托着下颌,顿时又凭空多出来一个下巴,“这样吧,既然黄金找回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们来查吧。”
我们闻言全都愕然,肥仁兄又道:“黄金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失窃,像妖术吗?太像了,但我不信,我也不知道此事最终目的何在。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此事便与你们无关。若不能,此事便是你们三人干的。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这话虽然有些蛮横,但若真的找不出真相,此事着落在我们身上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最后黄金确实出现在了我们身旁。所以我犹豫再三,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季明媚也无奈跟着点了头。
既然需要我们自己去找出真相,我当即便道:“我需要去库房看看,我们首先要弄清的,就是黄金到底是如何‘游’出去的。”
肥仁兄此时倒好说话,二话不说便带着我们去了库房。保安团非军非警,所以驻所既不是警局也不是军营,而是一处极大的宅子。库房在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与其他屋子都不相连,平时都有人看守。
我们到库房的时候,肥仁兄将库房打开了,放我们进去查看。我问他:“黄金还在里面吗?”
肥仁兄眼神一闪,答道:“不在了。”
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将藏金的地方换了一个,而且不准备告诉我们。我也不问他,而是率先走进了库房。库房里光线阴暗,但因为是保安团的一部分,所以竟然拉了别处极少见到的电灯。
库房除了门之外连窗户都没有,这就排除了有人从别处潜进来行窃的可能。库房除了储藏黄金之外,还收纳一些制服、枪支之类的物件。里面不太通风,所以味道并不好闻,猛吸一口气只觉目眩神『迷』,和当头挨了一棍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走到当时置放“大黄鱼”箱子的地方,发现那口旧箱子还在那,并且还是打开的,想来是黄金失窃后,肥仁兄没叫人动过它,一直让它保持着原样。箱子里本来有水,这时自然早就漏光了。那条死去的大黄鱼也被处理了,否则此刻这库房里的气味就能杀人了。
顺箱子延伸出的那条溪流自然也已干涸,水都渗到地底去了。只是时间还没过多久,溪流还有些『潮』湿。我蹲下身『摸』了一把溪流里的泥土,在手里捏了捏,随即便走过去查看那口箱子。
箱子是实木所制,箱底十分平整,本来不会漏水。但此刻箱底有一处约半指粗细的缝隙,箱中的水就是从缝隙流到那条细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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