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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看着乱成一团的鱼鹰,村长只得宣布取消这项比赛,所有参赛者明天直接进入最后的两项比赛。不过,关于“鱼王的诅咒”应验的说法在村里蔓延开来,有几个选手主动退出了比赛。参加最后一天的比赛的,就只剩下四个人:有三个是本村的,是村长的儿子岳泳、侄子四毛和余瞎子的养子余童,一个是从城里来的小伙子毛波。明天就是最后的比赛了,司马子鉴可不相信什么“鱼王的诅咒”,他让王恺把这几天的录像放来看看。

看着看着,司马子鉴轻声叫道:“这人有问题!’画面上正播放一群人朝河边跑去的慢镜头,他指着其中一一个说:“这人跑到渔叉附近时竟拐了一下弯,虽然后来也摔倒了,却没有摔到渔叉上他为什么要拐弯呢?难道他早就知道这里埋着渔叉?”王恺一看,司马子鉴指着的人,正是城里来的毛波!

他们又找了几个有毛波出现的镜头,只见每次出了事,别人都很紧张,偏偏毛波一脸轻松,像早料到了,非常可疑。

“我马上去查他的来历!”王恺有个战友在派出所工作,他立即去找村长要参赛者毛波的身份证号码,请战友明天上班时帮忙查一查。

第二天,没等王恺的战友打来电话,比赛已经开台了。先比赛潜水,四个参赛者从船上跳进水中朝目的地鱼翅孔潜去!

几分钟后,岳泳在目的地冒出水面,接着是余童,又过了一会儿,毛波也浮出了水面,而四毛却一直不见踪影!司马子鉴有种不祥的预感:“不

好,又要出事了!”

“快,快下去看看!”随着村长的叫喊,余童和岳泳一个猛子扎下去,朝四毛消失的地方潜去。过了半晌,两人再次游出水面时,竟托着一具尸,四毛被淹死在水底了!原来,他被水底的烂渔网缠住,活活淹死了!

“真是鱼王的诅咒!鱼王真的发怒了!”见出了人命,村长终于支持不住,颓然坐在了地上。突然,突然,一声怒吼传过来:“你这畜生!你说只想拖延他一下,为什么杀了他?!”说话的是余童他扭住毛波,-拳打了过去!

毛波却一把推开余童,骂道:“你胡说什么?谁杀了他,你看到了吗?!”余童两眼通红,又一拳打过去:“不是你还有谁?那渔网不是你让我放下去的吗

围观的人口瞪目呆。村长冲上前,-把抓住余童的胳膊:“你说什么?渔网是你放下去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余童吓呆了,“扑通”-声跪倒在地:“村长,我错了。我不该听毛波的话,但我不知道会害死人啊!”

余童是村里余瞎子的养子,一直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渔夫王”比赛的消息传出后,从城里来的毛波悄悄找到他,说有办法帮他当上“渔夫王”,一旦当上“渔夫王”就可以出名,说不定经常上报纸,这样,余童的亲生父母就很可能来找他了。于是,余童一时糊涂,答应和毛波合谋设计了一套所谓“鱼王的诅咒”应验的周密计划,以吓退其他参赛者。他们在鱼肉里放进鱼钩

在河滩上埋渔叉,给鱼鹰下药,把这一切弄得像是“鱼王的诅咒”应验。昨天晚上,毛波让余童在河底预先藏-张破网,到时候用来拖住其他参赛者。没想到,毛波竟利用渔网把四毛杀了!“你别瞎说,谁看到我杀了人?是四毛自己不小心被渔网缠上的。”毛波咄咄逼人,“况且,渔网是你放的,有错也是你的错,这一一切都是因为你想当‘渔夫王’!

“不!是你想当‘渔夫王’!”司马子鉴突然站了出来,“余童不过是被你利用罢了!

毛波有些慌张了:“我我做‘渔夫王’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本地人!

“因为你当上‘渔夫王’后,就可以决定将鱼翅孔1支给开发商1”司的话让大伙儿吃了

原来,王恺的战友刚打来电话,说毛波是城里的房地产公司的员工。司马子鉴想起了村长说过的-件事,两个月前,正是这家房地产公司找过村长,想买下鱼翅孔那一片地建别墅。因为鱼翅孔是鱼王禁地,是渔村的命脉,村长没有答应。这时候,村长也醒悟过来,恨得牙痒痒:“你这

杀人犯,我要送你去公安局去!”他“可你们所说的全是猜测。警察要抓人,也只能抓余童!”毛波-一脸不屑,“还是继续比赛吧!

村长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岳泳拍了拍村长的肩膀,安慰道:“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余童也像头发了疯的狮子,抓了一-根蒿杆跳上了渔船,冲毛波说:“来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赢的!

这一关,是比赛撑船,要求参赛者把小渔船撑过水流湍急的鱼翅孔河湾,最后到达对岸的就要被淘汰

锣声一响,余童率先将船撑离岸边,但刚到河心就被激流冲得左右摇摆,失去了方向;而毛波却不慌不忙,-杆一杆地往对岸撑,划过了水流最急的地方。余童急了,不顾一切地使劲撑,但用力过猛,蒿杆被水流一打,脱手而出,落到了河里,小船就朝下游漂去。余童被淘汰了。好在岳泳跟在毛波后面,也稳稳地将船撑到了对岸。现在只剩下岳泳和毛波争夺“渔夫王”了,最后的决赛是“抢鱼王鸭”。按古老的传说,鸭吃鱼是鱼王的敌人。最后对决的两个参赛者,要夺一只河里的鸭子。谁抢到了,就成为“渔夫王

可以拿鸭子去鱼翅孔的河底跟鱼王交换象征“渔夫王”权力的鱼王骨。

-只鸭子被投到河心后,岳泳和毛波立即跳入水中,争先恐后地朝鸭子游去。那鸭子一-见有人来抓,脑袋一伸,向水里钻去了。俩人都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谁能抓住鸭子呢?大伙儿提心吊胆,一眼不眨地盯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