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余雪显然没有，她轻哼一声：“是谁先提起这个话题的？貌似是你吧，现在你回答不下去了，反而怪到我头上？”

余长安总算认识到女生的倒打一耙。

她要真这么说，他倒是可以无所顾忌随，但你确定到那一步不会生气？交浅言深，关系的亲疏是循序渐进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没有必要这么单刀直入，不然万一搞砸弄得下不来台那就不好了。

呵呵，我先不跟你计较，等以后再跟你算账。

余长安正要转移话题，但余雪抢先开口：“跟你开玩笑的啦，看你这么认真，我都接不下去了，不说这个了，对了，今晚都十点多了，我要去碎觉了，晚安呦，做个好梦，有时间再聊。”

她就像机关枪一样飞速说完，余长安都有些反应不及。

说完之后，短暂的空档，余长安脑子出现空白，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要休息，他难道还能拦住她说接着聊，不拦住她难道就放任她离开，的确可以放她走，但话题进行到刚才那一步，就这么结束，真的好吗？

余长安不知道，只能下意识笑着道别：“你也晚安，做个好梦，有空再聊。”

“嘻嘻，那我挂了，晚安。”

“挂了！”

余长安刚说完，手机那头就挂断了，他看着手机屏幕从通话页面一下跳转到桌面，听着余雪的声音消失不见，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感觉似乎什么东西溜走了。

但他知道那只是错觉。

他们的关系，可能因为今天而变亲近了，但只是局限于朋友，离那种关系相差着十万八千里，既然只是朋友，不曾拥有，当然也没资格失去。

他只是因为聊天结束而失落。

余长安回想着这些对话，回忆着她说话的语气，回味着说话的氛围，他对聊天进行复盘，然后冷静分析思考，看他有没有错误理解她的话，回答和应对有没有不妥之处。

最后发现，大致上似乎没什么问题，唯一的一点，就是被对方掌握了谈话的节奏。

“看来我还是需要锻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