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似乎不想多说，但余长安偏要问：“你的室友，和你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同学、同事还是别的？”

面对再三追问，她沉默了下，还是回答：“同事，一个公司的。”

说完，她面上一笑，看着他，小嘴嘟起：“怎么？这么关心我室友？比关心我还多？你是不是知道她们都年轻漂亮？要不要我介绍她们给你认识？”

“我问她们，是因为你啊，要不是你，我才懒得问她们。”

“是么？”

余雪嘀咕着，抬头看他一眼，又飞速低下头去，垂下眼眸，安静吃饭。

她避过这茬，余长安吃着菜，继续问：“你之前说在艺术培训机构上班，具体什么公司？你是办公文员，还是教音乐、美术、舞蹈？我的情况你知道，你的情况我都不知道。”

“还说呢？”

余雪嗔怪：“我一直在关注你，知道你去了市一中，去了211江科大，去了北京读硕，回了江州当警察，你什么情况我都知道，我什么情况，你一点都不知道。”说到这，她幽怨地看着他：“长安，你好狠心。”

余长安很尴尬，这些年，他的确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过事已至此，再纠结以前没有意义，他很快想通这点，放下筷子，看着余雪，慢慢道：“所以，我学成归来，有了正当的工作，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余雪抵挡不住他的眼神，低眉垂眼，也不说话，只是埋头吃饭。

沉默片刻。

余长安发现，隔着一道屏幕，手机那头的余雪很开朗活跃，甚至有点强势，但现实中，她却显得很柔弱，可能是因为他变强势了，说的话令她不好回应。

因为这个，他甚至想只诉衷肠，但怕吓到她，最后只得另起话题。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好回答，余雪没有思考，直接回答：“也就那样吧，反正没你好。”

她又看他一眼：“我脑子没你聪明，学习不怎么样，上了个三本，花了家里不少钱，没学到什么东西，好在没挂科，就这样毕业了，最后就混成这样咯，小文员一个，比你差远了，警官大人。”

这番话，暗含酸意，听得余长安有些牙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