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超市,舒浔直奔那些酸酸甜甜的话梅,一下子拿了好几包。左擎苍看着都觉得酸,替她放回去几包,剩了两包拿在手里。
舒浔含了一颗酸梅,恢复了一点食欲,“双重人格就像有两个人同时生活在一具身体里,其中一种人格实施了犯罪行为,另一个无辜人格也必须一同受到惩处,甚至是死刑,所以在量刑上,也很棘手。好在全世界患有这种人格障碍的只有几千人,而不是每个人都会去杀人放火。”
“就像你说的,这种精神病没办法治愈,刑罚无法杀死其中一种人格,而保全另一种。”
舒浔摸摸小腹,“我以前一直在想,将来希望生个儿子还是女儿。现在看来,我只希望孩子能身体健康,人格健全,不管将来从事什么职业,有没有出息,平平安安一辈子就好。”
女人在没有做母亲之前,大抵都有许多幻想,希望孩子这样、那样,可一旦真的做了母亲,心态就变了。
近一年内就要当父亲的巨型犬听罢,眼中露出些许温和,“如果我说儿子、女儿我都要,你会不会怪我太贪心?”
“那你就等着操心吧,哼。”舒浔冷哼一声,又笑着低下头。
左擎苍和舒浔回到支队,接下来,他们将对陈宇的真实身份展开调查——这其实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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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睿川。
当这个名字出现在警方视线中时,大家都因为离真相近了一步而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一种兴奋感。
高睿川的照片跟陈宇长得一模一样,资料显示,高睿川今年32岁,毕业于省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本硕连读,毕业后在医大附属医院就职,经过一年的轮转后在心胸外科又工作了一年,之后主动辞职,离开省会,从此再无就职记录。他来自省的一个小城镇,父亲是个乡村代课教师,母亲是个普通农民,有个姐姐,早已嫁人。他的父母和姐姐从来没有到过廊临,通过电话联系,得知他们一直以为高睿川还在医大附属当外科医生,非常忙,所以很少回老家,也一直没有娶媳妇。关于双重人格,他们根本没发现,在他们眼里,高睿川就是一个沉默用功的孩子,上学时从来不调皮不闹事,老师很喜欢,同学也都很敬佩他,可能因为比较孤僻,朋友比较少;他很孝顺,经常寄钱给母亲,给姐姐买手机等等。
至于陈宇说的什么廊临商院、医药代表、父亲是第二化工厂一个实验员,母亲开了个杂货店之类,根本子虚乌有。
“并非子虚乌有。”左擎苍看完调查报告,“就算这些信息是‘陈宇’这个人格臆想出来的个人情况,也一定能找到来源。第二化工厂、杂货店经营者——这两个职业和某两个人惊人的重合了。”他打了个哑谜,环视一圈。
舒浔听罢,暗自思忖了一番,却想不起哪两个人是从事这些职业的。一组的警察们跟舒浔一样,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还是没想起这些案子中哪个嫌疑人或者相关人物和这两个职业有关。
“9.25案中的死者父母,而且,那起案件的死者就姓陈。”对此9.25案已经追踪研究了好几年的左擎苍对细节可谓是如数家珍,他能一下子想起来并不奇怪,而对高睿川的罪行毫不知情的陈宇居然也和9.25案扯上了关系,这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突破点。
一时间,议论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