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来前世的清言做了十余年的知县,倒是不太走运。”
又是如同重石一般砸在曲清言的心湖里,溅起阵阵波浪让她喘不过气。
这话让她如何去接,余有台今日的一言一行似是都带着深意,他是想探她的底还是想要交底?
曲清言拿捏不准,头靠在他的肩头迟迟不语。
他们这般就如同搭伙过日子,哪怕是孩子都要出世,可在她看来他们之间还隔的很远,两人的心从没想过要靠在一处。
不论是她,还是他。
她有时就会去想,余有台对她如此执着到底是为着什么,若说是因为虚无缥缈的感情,他就算亲口承认她也不会信。
一如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要让她费神的去想为什么。
“没有想知道的了吗?”
许久,就在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这声轻叹。
她身子向下滑着,有些事不能当真也不能去细细的揣摩,他们之间就是如此。
“你若是愿意讲我听着就是,这样……太没意思。”
翻个身直到她沉沉的睡去,院中就只有知了声声。
之后的数日他们二人全都绝口不提那日的事,曲清言只变得愈发的沉默,每天按着徐太医的要求用膳、休息、在院中缓缓的走着。
他们之间越发的如同有堵墙隔在中间,曲清言第一次觉得同床异梦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二人。
她从不否认在她的心中一直将自己摆在第一位,可她的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装不下家国天下却也能装下几人。
可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她越发的有些迷茫。
京城中广王出海引发的非议不过数日就彻底归于平静,不过是个富贵王爷,这般毫无征兆的出海也就出去了,不论是对朝政还是疆土亦或是储君都没有任何影响。
曲文海细细的算着曲清言临盆的日子,可曲清言来信时也语焉不详,他只能凭着一二细节去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