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你要去哪里当差?”
顾恩阳忙岔开话题,问着旁的事情,只这问题让曲清言格外不喜:“回岳阳。”
怕是景帝一日在位,她就一日耗在广王府不得而出。
“京中不太平,岳阳倒也是好去处。”
顾恩阳的安抚格外苍白,伴随这道苍白而来的雁门关的大门被攻破,朱瑾睿没能等到军饷粮草,关内将士已是一日只有一餐最为简薄的稀饭。
带着这样的兵如何能击退吃肉喝奶的鞑子?
战事在夜里打响,在黎明时分朱瑾睿就已是传令下去撤退。
雁门关受不住那就不守。
他虽是将领可也是一个藩王,身为武将需要去守操守与他而言就全都是狗屁不通的话。
能活下去才是第一位。
只雁门关已经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雁门关破北京城外就只省那一道修了又修的长城。
曲清言倒是没想到朱瑾睿撤军会如此痛快,她一直以为他会如同余有台的前世那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朱瑾睿带人撤回到了居庸关,景帝闻讯大怒,只那是他的儿子他就是想要处置于情于理都不合。
朱瑾睿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已是又递到了景帝的书案上。
“少爷,门外有个叫周二的家伙说有急事要面见少爷。”
王嬷嬷手中攥着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私章,这私章是那叫周二的人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又一再强调一定要交到曲清言的手上。
私章下刻的是一个欢字,这是余有台用惯的一个字,欢字最后的那笔微微上挑,一如余有台的笔法。
这人应是余有台隐在暗处的一位,这个时候来寻她做什么?
曲清言心中暗暗奇怪,却将那枚私章收了起来:“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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