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溶月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但她也闹不懂,“或许大王就是想要天下最美的女人归他所有吧。这大概是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
慕容泠风看了看溶月,“是这样吗?百花楼也并不是天下第一的青楼吧?而且轻尘也不算是样貌出众的。比夫人可差的远了!”
溶月叹了口气,“男人的心思我们不懂,也没必要去懂!”她意味深长地对慕容泠风说,“孩子,记住月嫂今天说的,女人就该为自己去活。你就算全心全意为一个男人付出一切,在他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想要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
慕容泠风认真地听着溶月的话,却总觉得她说的是她自己。
二人回到房间的时候,正看到丹萸在指挥着侍从把大件的行李搬运到货仓去,为第二天一早下飞艇做好准备。慕容泠风觉得新奇,主动要求陪着丹萸去货仓瞧一瞧。一向宠着她的溶月自然不会拒绝,点头让她和丹萸一起去了。
慕容泠风当然不是好奇货仓长什么样,她是想要确定货仓的位置。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安睡下了。慕容泠风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溜出了房间。
走廊里灯光昏暗,一点声音也没有。小公子费力地打开其中一扇窗户,身手敏捷地翻了出去。外面可不比飞艇里面,冷风呼啸而来,吹得慕容泠风睁不开眼睛,更重要的是,飞艇外面几乎没有着力点,她只能单手死死地抓住窗户的边框,再想前进一步都十分地艰难。
慕容泠风掏出之前准备好的吸盘,吸在飞艇的外围上,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前挪着,终于挪到了北厢摆着两具尸体的房间。她又费了一番力气,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刚钻进飞艇,慕容泠风便赶忙抖了抖身上的冰碴,再在外面待上一会儿恐怕她就要被冻成冰棍儿了,高空的冷空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小公子想着,事成之后定要让轻尘支付冻伤损失费!
确定了换花魁的事情后,卫成就派人将两位姑娘入殓了。谁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飞艇上并没有准备棺椁。士兵们只能就地取材,找来两个大木片,又找来两块白布,简单地盖在了两具尸体上。
慕容泠风掀开靠窗的那块白布,只见红袖瞪大了两只眼睛,嘴角还留着血痕,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还好她见的死尸多了,什么缺胳膊少腿的都见过,这点不算什么,若换了第二个人,这会儿肯定得大叫出声了。
慕容泠风发善心,帮红袖合上了眼睛,还擦干了嘴角的血渍,心说这些士兵也太不讲究了,怎么也不帮尸体整理一下,让死者体体面面地离开。
不过,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毕竟不是红袖,慕容泠风也只是稍稍为红袖整理了一下,便重新为她盖上了白布。小公子转到轻尘这边,轻尘的模样还不比红袖呢,她的脸上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被血渍染红了,再加上双目紧闭,脸色灰白,绝对一副死人的模样。慕容泠风将提前准备好的解药喂轻尘吃下,然后一针扎在了她的膻中穴。轻尘仰头长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她接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慕容泠风,又大梦初醒般地伸出两只手瞧了瞧。她呼吸着空气,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居然真的成功了!太不可思议了!”原来轻尘并不是完全信服慕容泠风的。
“既然怀疑我,你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呢?”慕容泠风不解地问道。
轻尘闭上双眼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我说过,我别无选择。进宫和死亡,我宁愿选择后者。”
慕容泠风摇了摇头,不能理解她竟将进宫做皇妃享受荣华富贵看得比死亡还严重。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确实不适合谈论这些。她拍拍轻尘的肩膀,“好些了吗?我们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