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泰人,背对着桑暖,一边整理器械,一边聊天。
桑暖对泰语听不太懂,但是来之前,裴泽寒给她急训过,一些常用词她能分辨得出来。
听来,好像是她的手术提前了,那个东南亚富豪忽然发病,撑不下去了。
她被军用高纤维绳绑在手术床上,这种绳子硬度大的可以拖动一台卡车,想要徒手挣脱,除非把手给扭断。
几人整理好器械转头看向手术床上的桑暖。
“她还没醒,要不要现在给她把麻醉做了?”
另一个人想了想,说,“器官移植最重要的是新鲜,rz不是说过,太早做麻醉,会影响器官的鲜活度,待会手术前再做吧。”
“也好。”
几人结伴离去。
手术室阴冷的风随着咣当一声关上的门,吹打在桑暖裸露的皮肤上。
她骤然睁开了眼睛,朝刚才那几人一直整理的手术器具上看去。
她看到了一盘手术刀。
*
“rz供体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手术。”
“好。”医生喝完最后一口黑咖啡,“通知下去,半小时后,正式开始手术。”
等所有人全部离开他的休息室,他起身走向书架,抽出其中一本书。
书架应声打开,露出一个30厘米见方的保险柜。
他输入密码,又印下指纹后,保险柜打开。里面装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和一个单反相机。
医生拿出相机,合上保险柜,把书架恢复正常,转身离开。
此时刚过凌晨5点,手术区半个人也看不到,空旷无人的走廊里,淡淡飘着一股消毒水和人血混合的奇怪气味儿。
医生来到桑暖手术室门外,输入指纹,手术室大门赫然打开。
他迈步走了进去。
他把手中的单反相机放在心电监护仪上,俯身仔细观察桑暖的面容。
“他们说找了一个漂亮的供体,我以为有多漂亮呢。长得还真不错。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