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考虑良久，才终于做下决定。

他眼睛里如鹰般尖锐的锋芒褪去，此时整个人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看起来疲惫而凄凉。

“好……”他颤抖着说出这个字，又紧紧攥起检验单，连续不断地重重点头，“我不带走她，不带走她！小姐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你能善待她。”

“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对她。”夜明珠站在牙牙身后，两只手交叠在牙牙胸前，一直是一副对阿四防备而对牙牙很爱护的模样。

“好！好！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夜明珠觉得阿四是个好人，应该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我希望小姐能跟你住，那个姓李的我观察过他一段时间，他粗心大意的，我并不放心。”说到这里，阿四眼睛都红了。他感念到小姐这么多年来没有被妥善照顾，很替她难过。

“原来是这个。”夜明珠放下心来，“好，这个我能答应你。”

“出什么事了，来了好多警察……”

周围突然有人既小声又惊恐地说道。

“保护好小姐。”阿四又对夜明珠嘱咐了声，这时夜明珠侧过身去看旁边，阿四看到了她凸起的肚子。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拳头，终于闪身离开。

当夜明珠转回头来看阿四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阿四的踪影了。

米蜜和李汇海的妻子找过来，看到夜明珠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夜夫人，刚才汇海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几个聚到一起，不要乱走。现在美术馆里又突然来了那么多警察，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珠珠，老秦也给我打电话了，可我问他，他就是不说。大b呢？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