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派出所，第二大队办公室。

程队长看向唐湖，冷声叱责，“你可真行！居然在人家厂门口下跪。你想干什么？逼迫港商？你这是丢我们内地人的脸！”

唐湖抿唇，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我找过苏经理，他说那个香江来的神算特别厉害，就是她帮忙算出来的。所以我才去找她！”

在边上听了全程的陆局长，听到对方是找顾灵希算卦，他顿时脑壳疼，揉了揉太阳穴，“你简直一派胡言！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能搞封建迷信。你还到人家厂门口下跪，影响多不好？！”

唐湖见陆局长不信自己，有些急了，“是真的！苏经理亲眼看到她算的卦。而且她还把详细地点都说出来了。你们警察无能，还不许我找别人了？！”

见陆局长不信，他忙让程队长给他作证，“不信，你问程队长，他也知道这事。”

陆局长看向程队长。

程队长狠狠瞪了眼唐湖，忙向领导解释，“陆局长，苏经理确实找我帮忙查三羊镇开泰村是个哪省哪个县的。我就帮他查了。但我不知道他给的地址是哪来的。”

“是算来的。”唐湖忙道，“千真万确，当时好几个人亲眼见到的。”

陆局长眯眼打量他，眼神带了几分锐利。

程队长见他不说话，拉他到旁边说话，确保唐湖不会听到，他才小心翼翼补充道，“我当时觉得她很可疑！”

陆局长一瞪眼，“没证据的事，可不能瞎说！”

顾灵希头一次来内地，不能因为人家对内地了解，就怀疑人家。这是寒了港商的心。也会影响投资。

程队长也知道陆局长忌讳什么，他忙不迭道，“对！我没敢打草惊蛇，我就是去上门试一试她。我当时带着顾开言一块去的，然后她清清楚楚算出顾开言他媳妇的信息，还说他媳妇怀孕了，顾开言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她给算出来了。我觉得她挺可疑的。”

说是“可疑”，其实就在说她很神。只是警务人员忌讳“算命”这两个字。

陆局长是个人精，自然也听出他的未尽之意，他摸摸下巴，“我确实听她自报家门，说她在香江给人算卦，好像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