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差了——
因为他直接将人扛去了慈宁宫,进来之后屏退了众人,丫鬟和侍卫都走了。
他往前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俊秀的长发青年阴恻恻地冷笑,“母后?”
他解开了披风、解开了染血的外衣,把那长刀随意一扔。
“据我所知,太后娘娘连仪式都没有办,还不能算是孤的母后。”
她被他被迫抬着头,这个吻可凶了,咬得她唇生疼,像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凶狠。
她知道他发现了这事肯定要发疯的,没有拒绝。
但是亲完了,她就把人推开。
他凶,她可不怕他,比他更凶。枕头被子劈头盖脸地往小情郎身上砸,一边骂一边哭,让他滚蛋。
秦王从小就不是个善茬儿,行伍长大的皇子一身凶煞之气,谁敢叫他滚蛋?
但是她就是一边哭一边让他滚,九千岁咬牙切齿,丢下了一句威胁人的话。
——还真的滚了。
临走前九千岁脸黑得要命,回头人以为小太后完蛋了,谁知道九千岁夜里就送来了一只外焦里嫩的烤兔子。
但是他们还是开始冷战了。
她觉得他不说实话,三年不回来也不说清楚,现在好了,他是秦王又不是千夫长,肯定不能给她当小情郎了。
他则是为她开脱找理由——谁知道找了半天,发现她是主动要当太后的。想去质问她,可他一皱眉她就要哭,更别说质问了,凶一点这婆娘眼泪就能淹死他。
第二天,小太后还在慈宁宫骂他,周围的人都以为小太后这是找死了,战战兢兢地以为自己要被连累了。
谁知道传到了九千岁的耳朵里,他让人把骂他的话都记下来了念给他听。
——什么文绉绉地,全都听不懂,就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她骂了他一晚上,肯定是想他想了一晚上。
他心情稍微好了点,又开始给她找理由。
冷战别的没什么,就是她一生气就吃不下饭,没几天就病了。
因为他们还在吵架,所以一直摆着冷脸的秦王,是半夜翻墙来看她的——
本来是趁着夜黑风高她熟睡了,来看看病得怎样了,谁知道,一进来就被她抓住了衣服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