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严尴尬地笑，也没敢问他说的良人是谁，急匆匆告辞了。

他不知道，他走后，顾琅从御书房里出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慕容衍道：“丞相怎么走得那么急？”

“赶着回去看女婿呢，”慕容衍笑道，“晚点人就跑了。”

顾琅疑惑道：“女婿？谁？”

慕容衍抬手刮了一下他鼻子，“孙放那么大个人，你都没看见？”

“孙放？”顾琅似乎有些意外，“他喜欢徐姑娘？”

慕容衍叹气道：“还好我脸皮厚，不然就你这木头性子，等我头发白了，你怕是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顾琅：“......”为何你说脸皮厚说得如此坦然？

慕容衍拉着他往回走，问道：“父皇都跟你说什么了？”

顾琅顿了顿，有些不自然道：“慕容，不煮青菜豆腐汤了，好不好？”

慕容衍脚步一滞，抬手就往顾琅身上乱摸。

顾琅：“......你做什么？”

“我找找父皇给了你什么好东西，”慕容衍掐了一把掌心下的腰，说，“你竟然帮着他跟我撒娇？”

顾琅：“......”我不是，我没有。

徐之严回去的路上，想起上次在马车里，徐镜儿一直看着屈封云和阮念，捂着嘴娇羞地笑。

是屈统领还是阮太医啊？

他摸着胡子琢磨，镜儿会喜欢谁多一些？

可他似乎也不太了解他女儿。他常年忙于公务，少有空闲去看她，更不知她喜欢什么样的。

他偶尔会见徐镜儿伏案画画，却不画山，不画水，而是叫两个长得好看些的下人搂在一块，还都是男的，而她边画边笑。

喜欢画画啊？徐之严想，那该是喜欢文雅些的，像阮太医这样的吧？

可他又想起，镜儿有时跟丫鬟说笑，还说喜欢看人打架，边打边哭那种......

打架？难道她喜欢英武些的，比如屈统领？

他想来想去，琢磨了大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徐镜儿到底喜欢谁多一些，反倒想起上回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山河赌坊的二当家，顿时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