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消失在大湮灭空洞的回响中,时间与空间皆化作空值,那近乎永恒的,却又无限短暂的“瞬间”……开始了。
只有一个意识,这意识漂浮在虚无中,行走在这永恒的一瞬间里。
开始思考,以及计算。
数学机器的第一个参数生成了,随后过了无限久的岁月,第二个参数才被谨慎地定下——这个过程在时间尺度上长到无法计量,短到无法察觉。
仍然在思考,仍然在计算。
在无限漫长又无限短暂的“时间”里,为一切进行初始赋值。
在可计算又不可计算的信息尺度上,开始为那些应得应许的安排它们应有的位置。
仍然在思考,仍然在计算。
开始决定那个万物运行的节点,在这台尚未启动的数学机器中,节点以前的,归于“设计”,节点以后的,归于“可能性的未来”。
这个过程又用了无限久的一瞬间。
调用。
自旧世界赋值已完成。
已重定向。
致新世界模型已注入。
于是,永恒的第一秒钟过去了。
周铭邓肯睁开了眼睛。
虚无的黑暗映在他眼中。
他说——
“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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