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如今的一身傲骨都已经变成了圆滑懂事,是这朝中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是那位陛下的肱骨之臣。
而当年那个—心想着光宗耀祖的郭奕,却在这么多年之后终于熬到了漆县县令的位置。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份,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他最不敢提及的事情,所有人都因为这个身份。
恨不得让他死得远远的。
—个不起眼的县令,一个贫苦到了极致的县城,一个一辈子可能都回不去家乡的小官。
而这么多年,他也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机会,但是他一不肯搜刮民脂民膏为自己的仕途之路开一开口。
二不肯寻找自己曾经的至交好友,如今贵为大汉重臣京兆尹的刘寓为他说项。
就这么,苦熬了一年又一年…...
而郭奕的儿子,这个贪吃却又如同话滂一般的年轻人郭敞,则是熟读律法,无比跳脱的性格之下,其实还有这宁折不弯的本性。
这一次参加科举,虽然他还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但实际上这刘寓已经得到了消息。
这家伙的成绩相当不错,过上几天放榜,虽然和前几名是没有丁点关系,但也绝对是一个中游靠上的水平。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已经被御史台给盯上了。
廷尉府上一任的老廷尉,也是如今在家养老的御史大夫暨艳据说都亲自将他的试卷拿到了手里仔细观摩,然后将身边那群御史台的那群上下官员骂了足足一个半时辰。
说这群御史台的官员一个个尸餐宿位还不如这么一个没有进入过官场的小子更加有自己的见解和坚持...
当然,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刘寓现在也不好下出什么定论。
但是他知道,这小子去哪里都好,但就是别去御史台,去了之后他还能不能活着从那御史台里面走出来那都是两说了。
今日看着那一脸朝气的年轻人,刘寓在思索了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最后缓缓摇了摇头。
“静安,你这性格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跳脱了些。
虽然老夫知道,你是对老夫有些意见,不过老夫并不在意...”
“没关系,若是刘公在意,就让家父当做没生过小子罢了,反正小子这个人素来就会惹家父生气
看着也不是什么孝顺儿子。
只是希望刘公不要迁怒家父...”
“好了!“刘寓这一次还是选择直接将这家伙的话语打断,看着那郭敞是一脸的无奈,“老夫难道就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