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妻道:“不过我们在那边并没有什么熟人,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科研单位愿意接受我们”。杨宁掏出手帕替妻子擦干眼泪,安慰道:“别当心,前段时间有一家名为华兴公司的经理过来找我。说想邀请我去缅甸国工作,并且愿意为我们提供最好的科研设备和充足的研究经费,还为我们提供不输于这里的待遇,我当时说要考虑一下,他也没有强迫,这段时间我思来想去,并且经过调查。我发现这家公司在缅甸国很有实力,旗下拥有好几家研究机构,我决定答应他,老婆,我事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对不起!”
杨妻拥在杨宁的怀里道:“没关系,老祖宗有一句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杨宁温柔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然后说:“老婆,我们吃早餐吧,吃完了我们就开始做准备,你去递交辞职信,然后回来收拾行李,我去办理必要的手续和证件”。
“嗯,就这样定了!”晚上七点,杨妻已经做好了晚餐,这也许是他们两口子在美国吃的最后一顿晚餐,她准备得很丰盛,将菜肴摆上餐桌之后,她又拿了一瓶红酒,两个玻璃杯,再点上蜡烛,然后坐在沙发上听着华泰国生产的录音机播放的歌曲,这种靠磁带播放的录音机音质比留声机吱吱渣渣的声音要干净得多,能将音乐家演奏的音乐很清晰地播放出来,是这个时代最上层的精神享受。
没过多久,杨妻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立即从沙发上起来向门口走去,门开了,是杨宁回来了。杨妻接过杨宁手上的公文包,“回来了?证件和手续都办好了吗?”杨宁没有说话,妻子抬头看去,只见丈夫一脸愤怒,担忧道:“宁,怎么啦?手续办得不顺利?”
杨宁一脸疲惫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愤然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然不给我办理出境手续,我们并不是美国国籍,我们想要回国,他们竟然以我是机密机构的研究人员为由,暂时不准我离开美国!”杨妻安慰道:“宁,先别着急,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你的老师帮帮忙!”
杨宁想了想点头道:“对,我明天就去找老师帮忙想办法!”第二天,杨宁去找他的老师,希望老师能想办法让美国有关单位放行,老师对他要离开美国表示遗憾,但还是答应帮忙。
可是一连过了三天,老师那儿都没有好消息传来,杨宁急了,再次去找他的老师,老师极力挽留他,并且愿意为他提供更加优厚的条件。这一刻杨宁明白了,他的老师根本不想他离开美国,也没有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到离开没有的手续。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杨宁找了他所有在美国的关系,都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夫妻俩整天愁眉苦脸地坐在家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夫妻两人都辞掉了手头上的工作,而且他们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美国去缅甸国,就不会再回到原来的单位上班。
这天,杨宁从外面回来,进屋后气冲冲大怒:“真是岂有此理,还标榜自己是自由民主的国家,真是无耻之极!”杨妻大惊道:“宁,怎么回事?”杨宁拉着妻子走到窗户边指着外面几个来回走动的人说:“老婆你看,这些人在这段时间内整天都在我们家附近转悠,我怀疑是美国特务机构派来监视我们的,哈,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美国政府竟然动用情报机构来监视我们一举一动,我还真是深感荣幸!”
杨妻从丈夫自嘲的口吻中听到了苦涩的味道,现在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妻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宁,你上次不说那什么公司的经理来找你,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他们帮忙?”杨宁听了一愣,随即一拍手掌大喜道:“哎呀,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你想想他能作为代表来与我接触,肯定有一定的能量,对,我们去找他!不过,我们不能这么名目张胆的去,外面那些美国人的特务肯定会跟踪我,必须想个办法甩掉那些讨人厌的特务!”
对于一个拥有高智商的科学家来说,一旦把精力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任何一个方面,他们都可以做得很好,就比如如何想办法甩掉那些跟踪的美国特务。一连两天,杨宁都外出,他发现这两天始终有人跟着他,他评估了那些特务的跟踪能力,想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摆脱特务的跟踪。
他去拜访他的一位朋友,这个朋友也是华人,并且身形与他相差不大,他在这位朋友的家里呆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黑之后,他的朋友换上他的衣服出来,开了他的车回家。
跟踪的特务以为出来的是杨宁,就一直跟了过去,等特务们走后,杨宁才从朋友的家里出来,开上朋友的汽车到市区用公用电话给之前接触他的华奥公司经理刘仲海。
电话接通后,他立即说道:“刘先生,我是杨宁,一个月前我们见过面的,您还记得我吗?”电话那边传来惊喜的声音:“噢,是杨先生,我是刘仲海,我当然记得您,难道您已经同意了吗?您放心,只要您同意,我们能给予您和您妻子最好的待遇,最好的研究设备、充足的研究经费,我们绝对不干涉您研究项目的选题,如果您对我们那里的条件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
杨宁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是的,刘先生,我和我妻子都同意了您的邀请,不过我们现在遇到了麻烦!”“噢,杨先生,如果您需要我们帮忙,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您,如果我不行,还是我们的公司,如果我们公司也不行,还有整个缅甸国做我们的后盾,总之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杨宁听了这话,就知道对方的诚意十足,连忙道:“刘先生,我相信你们的诚意,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能见面谈吗?”“当然,我非常渴望再次与您见面,您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接您!”挂断电话,杨宁就走出电话亭里裹紧大衣,在街边走来走去,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很少有不良嗜好,包括吸烟,现在他却突然想抽烟,在他家门口监视的那些人让他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强烈的威胁,他作为一个男人倒不是很害怕,但是他担心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