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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贵妃的宫人开了门,见着观棋站在外头,便笑道:“任郎君今儿过来,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东宫作为储君宫殿,与后宫并不相通,而是有着一套完备的官僚体系,自三孤起,到下头的侍从将领,俱都有人领职。
观棋便负责掌管东宫军备,换句话说,便是文琢光最为得力的手下。平日在外头,也都是人人都唤一句任将军的,他平日里拱卫储君,等闲的事情也不会出动,一旦要劳烦他,便说明太子对待此事十分上心了。
观棋笑了笑,只说:“我方才见有人跌跌撞撞地入了蒹葭宫,恐是什么狂徒,便来问问孙贵妃是否无虞?”
宫人扯了扯嘴角。
观棋是太子的人,他如今来问,只怕很希望孙贵妃“有虞”。那宫人笑道:“任将军看错了,我们娘娘还在午憩呢,能有什么狂徒?
观棋倒也不纠缠,转头便带着人走了。
宫人连忙回禀孙贵妃道:“任观棋走了,只是他说见着了有人进来,娘娘,这……”
孙贵妃虽然是孙元思的姑姑,却更是后宫妃嫔,如今蒹葭宫里莫名其妙地藏进一个男人,不管怎么都说不过去。
孙贵妃便把孙元思喊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元思酒醒后满头的冷汗,一张脸吓得苍白,闻言嘴唇翕动,半晌才出声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那小儿就死了!死了!”
他说着仓惶起来:“姑母你一定要救救我,您最疼我了,您不能看着我去死!就算旁人不追究,我爹也要打断我的腿!”
孙贵妃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我问你,你平日虽然饮酒,可有如今日这般发疯过?你的马匹又为何会不避让人群?”
孙元思顿时怔怔地道:“姑母的意思是……”
他仿佛抓住了主心骨,喊起来:“对!我是被人陷害了!”
孙贵妃盯着他:“那你可知道是谁陷害你?”
孙元思顿时又面露茫然。
他酒后脑子本来就糊成了一团,如今仔细想了一会儿事情,便愈发有些头痛起来,捂着脑门想了半天,最后才沮丧地道:“我记不得了,我方才是去同僚家喝的酒……也不知道有谁能动手脚。”
孙贵妃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命人将孙元思送回庆云侯府去,自己则起身,叫人去处理那孩童的后事。
……
柔止心中很是不安,在孙元思入蒹葭宫后不久,她也同样到了东宫内。
文琢光见她行色匆匆,便了然道:“可是为孙元思的事情而来的?”
柔止“嗯”了一声,脸色仍然有些发白。方才她乘坐的马车经过集市,她没忍住掀开了帘子去看……地面尸骨犹在,她一个连杀鸡杀鱼都没见过的小姑娘,瞧见了那般场面,着实是有些作呕。
文琢光抬手给她拍了拍后背,倒了杯水给她,淡淡道:“方才观棋说,孙元思直入蒹葭宫,孙贵妃包庇了他。如今这会儿,人应当已经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