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罗乾分兵三路,目标直指洛阳,中间这一路罗乾亲自领兵和曹操大战,另外两路兵马攻打关隘,同样是燃起熊熊战火。
北路的安北将军兀颜光,领兵两万从北边出发,麾下有唐猛、山士奇、王寅、韩存保、袁朗等猛将相助,很快便过了陈留郡,攻入了河南伊,一路上所向无敌。
最后在重镇荥阳被曹将张开和竺敬领兵两万所阻,双方兵力相当,斗了好几场都未能分出胜负。特别是曹军借用荥阳地理优势,加上是负责守城,阻拦罗军。因而即便兀颜光等将勇猛,一时之间也难有突破。
这时候曹操这边派了满宠为军师兼监军,督查军纪,出谋划策。而罗乾则是派了陈宫前来相助,想要攻破荥阳,继续进兵,围攻曹操大本营。
……
这一日,太阳已经偏西,荥阳城上的曹军各个满眼怒火,特别是守将竺敬将手中的月牙戟杆都捏出了痕迹来。
只因城下的罗军从晌午骂到了傍晚,上至曹操,中至竺敬张开,下至普通士卒,统统被罗军给骂了个遍。十八代祖宗,历代女性,统统问候了一遍,怎么能令曹军不怒?
“满军师,末将奉曹公之命,前来退敌。如今这贼军如此嚣张,我军若是再不出战,恐军中士气受损,如何退敌?若不能退敌,怎的向曹公交代?还请军师下令,让末将领兵杀出去,打个痛快。”竺敬一咬牙,略带怨气的向一旁的满宠请令道。
虽然张开和竺敬才是主将,但是曹操担心这二将反叛,毕竟他们是从袁绍那里归降过来的,不是嫡系。加上这二将虽然勇猛,可是在袁绍那里也老吃败仗,因而派满宠当军师,也是监军,给了满宠便宜从事的权力。
换句话说,满宠才是实际掌兵权的,张开好竺敬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因而以满宠为上。
满宠瞥了竺敬一眼,又望了望城外的罗军,袖子一挥,冷冷道:“将军前番出兵与曹军斗,除了损兵折将,可曾破贼?今罗贼势大,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许出战。”
竺敬张了张嘴,还想辩解几句,可是看满宠严酷的脸庞,咽了咽口水,最后努力道:“末将无能,未能破贼。可我军若是不出战,如何退敌?莫非是要跟罗军耗着?等他们粮草不济,自动退兵?”
满宠沉默了一下,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笑意:“不必担心,我自有破敌之计,在等一二日,定破贼军。我以法令治军,闻鼓而进,鸣金收兵,若下令出战,谁敢不用命,斩!何愁士气不振?再让罗军嚣张两日,城外有张开将军的营寨,与我城池形成掎角之势。罗军不敢直接攻城,反倒是我军在消耗敌军士气。”
“诺,谋将只有一把子蛮力,破敌还有赖军师智谋。”竺敬见满宠态度稍好一些,不敢在说其他,抱拳附和道。
竺敬想起当初满宠刚来的时候,拿着曹操的宝剑,可是斩杀了不少违反军纪的小卒。那一片血红的鲜血流淌了一低,人头垒起来都有旗杆高了。
那凌厉的手段,狠辣的作风,让原本被罗军打得有些崩溃的曹军再度恢复了战力,也让满宠在军中的威望大涨。
人家满宠可是个狠人。
没有满宠的命令,自然不会有一兵一卒出战,而城外还有张开的营寨,统领部分兵马防备着罗军。
城外罗军。
王寅拖着一杆钢枪,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朝荥阳城唾骂道:“无胆鼠辈,前些日子还敢于俺们做过一场,这两日却是遭了瘟,恁的我等如此辱骂也不敢出来一战,真是晦气。该死的张开,可打开寨门,与我一战?龟缩营内,算什么好汉?孬种,我呸。”
任凭王寅百般辱骂,城中竺敬和城外营寨内的兵马都只是防守,未曾出战。
“回营!”王寅看着落山的太阳,怒道。
“兀颜将军,陈军师,末将奉命骂战,可那曹军就是不出。不知道明天要不要继续叫阵?”王寅回营向兀颜光和陈宫禀报道。
兀颜光挥手示意王寅先坐下,转身询问陈宫道:“军师,你看如今该如何破敌?我军三路进发,若是另外两路率先攻入洛阳,兄弟们面上无光啊。”
陈宫将手放在膝上,分析道:“前番贼将张开和竺敬已显颓败之势,本来在强攻几次,便可破城。可来了个满宠,到是让贼军更加狡猾难缠,让张开在城外安营扎寨,城掎角之势,不好打呀。如今要攻城,需先破张开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