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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我知道…他…从前从来都是要道歉,或者是要为我娘出气,才会和她讲上一句,你等着看就好。”何文泽拿着那小瓶子的手有些颤抖,他深深的呼了口气,“他在和我娘报仇…若是这般,我便猜得出,这些字,是我娘遗下的巫术。这瓶子里的药丸,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应当是当年何涉给她的解药。她一颗未动,连盖子也未曾打开便扔在了井里。也是因为这么个误会,我娘才丢了命。若不是这般,她还能活着。事情是何涉的内侍张仪和我说的,我记得,在何涉留下来的手书里,他有写过这件事。这…这么乱…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做好…他们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时笙伸出手,正好在他身后揽住他的身子,“别急。我还在。”

他将额头贴在何文泽的背后,“我相信你,能做好所有事情。”

何文泽牵住时笙的手,眯起眼睛笑道,“放心…你在我就不怕了…阿笙。我好喜欢你啊。一分一秒,我都不想离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别丢下我…”

“这么久了,你每次问,我都会和你说,就是怕你觉得我敷衍了,或是让你不安了。我喜欢自己给你带来的安心样子,我也早就与你说过,终此一生。”时笙搂他搂的更紧了些,努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不同于纯粹药材的气息,还有着他的衣香,暖暖的,有那么些略微的甜气。

“近来几日,暴雨连绵,我有些害怕,所以才…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了。”何文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力气,咬咬嘴唇虽笑的开心,却也愁着这一阵阴雨,“这样再下去,这个国家…要怎么办才好…唔,不过我大概有了些打算,等着跟何瑾谈谈。”

“四殿下没有和你说别的么?”时笙松开他,坐在了他的身边问道。

“什么事情?”何文泽疑惑道,那天时笙出了事,自己昏在宫门前面,这两天就都没有再见到何瑾了。就连时笙家里的事情,都是陈皓告诉自己的。

时笙拿出了药瓶,撩起他的衣裳替他把身上的剑伤上了药,“雨水比之前超了太多,所以有处的坟塌了。那坟基本是埋在沙漠里的,也就不足为奇。你疼么?我轻一点…”

“没事。”何文泽摇摇头又问,“便是处野坟,如何能让他也惦记?”

“那坟里的随葬品不多,是个小匣子,和几片碎掉的玉镯子,似乎还有个玉佩。然后从棺木的材质和选地来说,这墓主人根本不配用得了这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诸侯皇室才用得起。”时笙仔细的替他擦完最后一处伤口上的药,这才把身上的玉佩从衣裳里摸了出来递给何文泽,“你瞧瞧,令君让我把这个给你,就是那坟里的。”

何文泽接过玉佩,差一点把它跌在地上摔碎。

“这是何涉的。”他解开自己身上佩的玉,将两个横在一起摆在桌案上,“一个是给我娘的,一个是他自己的。我身上挂的是我娘的那个,他当年离世,给了我。但是他的我一直也不知道在哪儿,你瞧。这两边的雕刻,都能对的起来。”

“那坟…”时笙话没敢说下去。

“若不是他的…我就是有两个爹。”何文泽低低的咳了两声,转头问向时笙,“子惜这段时间有没有与我来信?那匣子在谁那儿?”

“怜公子近来没一点消息,不论怜公子,二殿下的家书也许久未曾来过了。匣子是在四殿下那边,不然我去和他要来?”

“不。”何文泽连忙拦住了他,“要也得我去,你不要接触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这是少年的旧梦。

祝氏的事情,早已经困扰了许久。

经年已过,依是初心不改。

原来何涉一直以来,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