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外公直接给仪表通了电，在工作状态下讲，可以说非常形象和实用，但他们还是对外公的话充耳不闻。

于是外公纳闷了，是自己的理论太深，还是他们不想学？

外公说，他们其中一个人很爱抽烟，一旦外公开始上课他就接连不断地抽。

他说抽烟是为了打起精神听下去，但外公看到他数次抽着抽着眼睛就睁不开了，最后干脆直接头一倾下就入睡了。

两外两个人也是听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呵吹”连连，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他们告诉外公，以前在部队是绝对不准打开计量仪的。

外公说难道你们不想打开看看仪表里面有什么么？

外公让他们随意打开进行检测，并鼓励他们大胆打开，不要怕弄坏，但那三个人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好像本身就非常讨厌学习，学不进也记不住。

但是那三个人也有优点，比如自习课上，居然积极主动地跑去种菜！

他们好像很有力气，开垦荒地一大块，吃得苦不怕脏，敢于下粪池掏大便。

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义务劳动，种出的青菜他们也无偿地交给食堂。

那个年代几经灾荒，国家物资十分稀缺。

但是外公的工作每天都接触放射性物质，属于特种职业，按规定应该有特殊供应品，也就是营养品。

但是那个年代又去哪里要营养品呢？

连牛奶都没有啊！

外公和普通职工一样，每月定量一斤肉，全部人一起吃大锅饭。

外公他们的营养严重失衡，体质也不健全，难以抵抗放射性辐射的伤害，长此以往，对于身体健康是有害甚至十分危险的。

可以说，外公他们是在舍身在为国家做事。

领导也很关心他们，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大卡车甘蔗，外公他们实在太饿了，就天天大吃甘蔗。

于是外公明白了，那三个人可能真的不是完全不想学，而是因为营养失衡，脑力不足，坐下来稍微用脑就打瞌睡。

他们吃甘蔗热量高，体力有一把只好去种菜了！

但是体力不等于脑力，所以学不进的，依然是学不进。

外公用四句话概括了他当时工作与教学的经历：听课一刻头疲累，口吸香烟人已睡，特殊岗位无特供，无私无畏兵可贵！